“老师再看这个。”宁倦递来张封密信。
陆清则靠在桌案边,扫两眼,眉梢扬起:“居然这快就有人投诚?”
是卫党内部成员秘密呈上信件。
里面除揭发几个同党,还讲述桩旧事,言卫鹤荣曾与鞑靼勾结,意图不轨,望陛下
眼见着卫党就要被拔除,下个朝堂之上最有权势之人,已经隐隐有面目。
陛下还格外挂心。
不论是真挂心还是假挂心,总之眼下别得罪陆清则就是。
见混过去,陆清则赶紧溜溜。
等陆清则洗去满身寒意回来,夜色已然深沉,南书房里聚集群臣也下去,暂时空荡下来。
他会不高兴。
小崽子发现?
陆清则脚步略微顿,没吱声,跨出书房。
明知道在细密秋雨里,撑着伞进宫没什用,他还是没让人备马车。
半是故意,半是无意吧。
卫鹤荣被擒事,不止轰动整个燕京和朝野。
消息迅速飞散而出,朝着漠北、蜀中、靖王地去。
原本风光无限卫府被贴上封条,府中家仆尽皆下狱,留待审查。
除此之外,还有辆遮得密密实实马车,当夜便低调地赶去城郊,敲响云峰寺门。
陆清则进宫行径不亚于自投罗网,在宁倦眼皮底下,进宫,还想出宫回府,自然是没可能,又被顺势留下来。
宁倦手里拿着张郑垚交上来状纸,是潘敬民画押。
陆清则瞅瞅:“潘敬民这回招?”
宁倦点头:“招,不仅招卫鹤荣,还招其他人。”
独自被关押在大牢里,被逐渐膨胀怀疑挤压得彻夜难眠潘敬民终于撑不住,招不止是京官,还有不少地方大官。
郑垚又得带着人四处忙活。
卫鹤荣最后附在他耳边说那几句话,确让他想很多。
离开南书房,陆清则正巧撞上来求见冯阁老等人。
几人见到他裹着宁倦袍子,目光怪异地上上下下扫视,惊疑不定:“陆大人,你这是……”
陆清则抿着苍白唇瓣,低咳几声:“淋点雨,陛下担心受凉。”
冯阁老几人恍悟,陆大人这琉璃般脆弱身子,满朝文武谁不知道,赶紧侧身给他让路,怕他搁这儿吹风受凉,回头又病倒下去。
进宫时陆清则就猜到,躺平没挣扎,只是今日捉拿卫鹤荣,要交待后续事宜过多,见宁倦书房里来来往往,他裹着皇帝陛下衣服坐在边上,怎看怎怪异,起身想将宁倦裹在他身上袍子脱下来:“去沐浴换身衣裳。”
淋雨,里面衣裳湿漉漉,也不舒服。
宁倦眼皮也不抬地按住他,不悦道:“别脱,万受凉怎办?吩咐厨房煎药,老师等会儿过来喝。”
陆清则懒洋洋地应声,他也不想生病,干脆戴上面具,便裹着衣服往外走。
快走到门边时,身后传来少年低沉声音:“下次老师有什事,可以直接告诉,不要再让自己伤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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