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岁
京察还没结束，忙得很。
吏部有小半人被陆清则清算出去
，新插入人手才接手事务，卫党人全部盯着，期望陆清则和这批新人最好效率又低、错处又多，好方
当真没有吗？他不信。
陛下最近阴晴不定，毫无疑问全是因为陆大人哇！
长顺那诡异顿默，反倒让陆清则察觉出
丝异样，微扬起眉扫眼过去。
合着是有同伙？
用完早膳，陆清则也没有多留，便准备去吏部上值。
“早些休息吧，老师。”宁倦勾勾唇角，“等事情都处理完再说。”
陆清则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
没想到装着装着，不知不觉之间，当真睡过去。
隔日醒来时，宁倦已经上早朝去。
陆清则躺在龙床上，揉着太阳穴，醒半天神，想起昨晚切，只能庆幸宁倦必须得去上早朝，否则还真不知道怎
继续自然而然地演戏。
数可能，其实也只过小片刻。
头边忽然撑来只手，灼热呼吸靠近，宁倦似乎俯下身。
陆清则能感觉到宁倦在注视着他。
良久，他感觉到眼角泪痣被少年指尖摩挲着，宁倦叹息似，小小叫声：“怀雪。”
陆清则眼睫终于忍不住颤颤。
长顺亲自地把陆清则送上车驾，可怜兮兮地扒在车窗上瞅着他：“对，陆大人，陛下说，晚上有事和您商量，等您散值后，让奴婢去接您，接不到话，就得去浣衣局当个月差。”
浣衣局是什地方，收容大多都是些要年老要废宫人罪人，又苦又累。
陆清则知道长顺八成是在卖惨，还是无奈地叹口气：“知道。”
前些日子，他掐准长顺会出现时间，刻意避开长顺，散值就赶去武国公府，估计让长顺留下点小小阴影。
到吏部官署，陆清则便干脆不再思索宁倦事，把精力投入到工作里去。
他坐起身，又叹口气，洗漱番，换身衣裳，推开门毫不意外地又看到守在外头长顺。
长顺也算是陪着天子长大，大多数时候，即使弄不清陛下在想什，但也摸得清陛下心情如何，今儿陛下出来时，心情却更加莫测。
长顺也不敢多问什，叫人将厨房温着早膳送来，对着陆清则，才敢问几句：“陆大人，您和陛下最近是不是……吵架啦？”
早膳又是加药汤，陆清则口就能喝出来，里头偷偷加药，因此喝得不是很愉快，随意搅搅碗：“没有，别想太多，头会秃。”
长顺：“……”
屋内霎时陷入死寂片，宁倦指尖猛地顿，死死盯着陆清则脸：“你醒着吗？”
陆清则头往软枕侧轻蹭下，眼睫低盖下来，呼吸依旧匀称缓和，仿佛只是在睡梦中感到被碰触，无意识做出反应。
宁倦眯眯眼。
陆清则发挥十成演技，心里提起来，等待片刻，额上忽然蹭过个柔软温暖东西。
额头上落下怜惜般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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