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浓于水,血缘是个神奇东西。
不需要再看信物,见到这个孩子瞬间,他几乎就确定,这是他丢失十几年孩子。
林溪眼眶也有些湿润,分明他小时候记忆很模糊,但听到史容风开口时,心口却不停紧缩,他“啊啊”地张张嘴,下意识地想要回应,却说不出话,只能焦急慌乱地打几个手语。
史容风闭上眼,俯身把抱住失散多年儿子。
也是他世上最后个血亲。
扑面而来肃杀之气并未让宁倦眉毛动下,语气淡淡:“大将军免礼,赐座。”
史容风也不客气,椅子搬过来,砰地就坐下去,视线转来转去,最后落在陆清则身上:“末将路南下,听闻陛下身边有位年轻老师,想必就是阁下。”
陆清则笑笑:“能让大将军记得,是在下荣幸。”
“那敢问陆太傅,”史容风盯着他,开门见山问,“你是如何得知那块信物?”
陆清则还没来得及回答,听到脚步声,眼底涌现出些微笑意,示意史容风回头看:“是如何知道,大将军亲眼看看或许更清楚。”
史大将军却没领情,当晚便入宫求见。
陆清则正好参与内阁政事商谈,谈完又被宁倦明里暗里地铲到乾清宫去。
史容风求见时候,宁倦正和陆清则坐在院中对弈,陆清则近几日忙得没时间进宫,难得两人有闲暇单独相处,小皇帝眉头皱皱,有些不耐,不想被打断和陆清则相处。
“长顺,去请大将军进来,”陆清则看出他眼底不耐,顺手顺把毛,扭头看向长顺,“顺便找个人,把林溪从郑指挥使那儿抢过来。”
被顺毛,宁倦脸色才缓缓。
林溪平时又社恐又怕被人触碰,这会儿手愣愣地垂下来,低下头没有挣扎
史容风霍然起身回头,正好撞上正跨门进来林溪视线。
老少同时愣住。
那刻,陆清则仿佛觉得,这位战无不胜史大将军背影,好似轻微颤颤。
史容风步步走到林溪身前,嗓音低沉:“孩子……你今年多大岁数?可还记得……”
话没说完,他深吸口气,没有再问下去。
郑垚今日也进宫,看到林溪就两眼放光,拽着人就去探讨武艺,虽然他也不怎看得懂林溪手语,但不妨碍郑指挥使热情高涨。
也不知道林溪被郑垚拐去哪儿,当史容风跨入接近外臣乾清宫前殿时,人还没给找回来。
史大将军少年带兵打仗,无暇顾及私事,与夫人成婚时已经三十余岁,如今将近半百,身材依旧高大板直,两鬓微霜,眼神犹带战场之上厮杀过后冷厉煞气,倒时叫人忘记看他长什样。
陆清则第二眼才注意到史容风脸色,浮着层不太正常苍白,又隐隐泛着点青,看起来果然中暗伤,只是他气势太盛,反而叫人第眼注意不到。
“末将见过陛下。”史容风也注视片刻宁倦和陆清则,才低下头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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