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陆清则嘴里吐出来名字,潘敬民都很熟悉。
他瞳孔微微缩下,惊疑不定地瞪着陆清则,脸上肉抖抖:“不知道你在说什。”
“潘大人。”陆清则微微俯身,靠近铁栏,嘴唇动动,声音低下去,“比你有用人都成弃子,你这个存在威胁人,哪来自信觉得,卫鹤荣会为你脱身?”
潘敬民脸隐隐有些发白,依旧没有出声。
陆清则也不多言,埋下颗种子,看潘敬民想要开口再问样子
陆清则带着牌子来要见潘敬民,刑部人不敢不让,只得把他放进去,还想要再跟进去,却被锦衣卫横刀拦住,顿时又气又恼,只得赶紧派人去通知向志明。
大牢里阴渗渗,不过回生二回熟,陆清则十分从容。
刑部对潘敬民倒也没太过明目张胆地袒护,坐大牢滋味并不舒坦,曾经高高在上江右巡抚狼狈地缩在大牢深处,咒骂着在地上爬过老鼠虫蚁,看起来又瘦好几圈。
林溪还记得这个害得江右民不聊生狗官,看到他,眼底燃起股怒火,要不是情况不允许,简直想直接抽刀将这狗官斩于剑下!
听到脚步声,潘敬民停止咒骂,抬头见到脸覆银面陆清则,眼里流露出几丝警惕。
南书房,京城顿时又多批辗转难眠人,生怕第二天还没睡醒,那跟土匪头子似郑指挥使就带着人踹门而入。
就在这样时候,陆清则也开始动作。
他耐心地翻看完近年来所有京察文书,开始猝不及防地洗牌。
几日之间,就有三四名司务和主事被锦衣卫带走,罪状确凿,让人无话可说,随即便迅速安插进新人。
时之间,吏部众*员惶惶不已。
他虽然没见过陆清则,但听说过陆清则。
陆清则负着手,收回打量目光:“潘大人,你久居牢狱,消息可能不够灵通,此次来,只是想告诉你些消息,不必这警惕。”
潘敬民依旧不做声,眼底反而更警惕。
“就在几日前,刑部尚书向志明被重罚,暂时停职,吏部侍郎张栋、吏部郎中鲁威先后被捉,罪状已定。”
陆清则也不介意,嘴角噙着温和弧度,在幽暗牢狱中,下颌如雪般莹白:“不知道卫鹤荣向你承诺什,但你应当清楚,江右水患事,足够定你死罪。”
谁都看得出来,小皇帝和陆清则这是在削减卫鹤荣羽翼。
不过吏部接连出事,连原吏部侍郎都参与这些事儿,却找不出卫鹤荣影子,无法对他本人造成伤害。
也不知道是卫鹤荣做得太干净,还是这些人都畏惧卫鹤荣,只字不敢提他。
陆清则思索下,还是觉得放过潘敬民这个证人实在可惜,向郑垚借几个人,带着林溪,去趟刑部大牢。
潘敬民被带回京城后,也不知道卫鹤荣是如何让他翻供,两份供词前后不,他梗着脖子不肯认,死咬着是郑垚屈打成招,刑部唯命是从卫鹤荣,时间便让审讯暂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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