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身体才见好,恢复早朝,得知消息,满朝哗然。
还在病中少年天子脸色淡淡,抬手便将几封检举密信与账本丢下去,盯着卫鹤荣:“卫卿,你把好手啊。”
吏部郎中鲁威,收受江右布政使焦焕贿赂数百万两,证据确凿。
大齐开国皇帝无比憎恶贪污受贿行为,贪污受贿六十两便要处斩,即使后面几代皇帝放宽不少,按大齐律法,数百万两也够把他挫骨扬灰无数回。
卫鹤荣几乎瞬间就猜到这是谁做好事,没有去看摔落在地账册,果断跪地叩首请罪:“微臣治下不力,请陛下责罚。”
所以陆清则出宫时候,也没有伴随着“陛下拂袖而去,师生二人不和”流言蜚语。
陈小刀听话地闭门不见客,和林溪俩人在陆府巴巴儿地等陆清则好几日,听着宫内传出来只言片语,担忧不已,见陆清则平平安安地回来,心才落回肚子里。
“陛下居然肯放您回来?”陈小刀围着陆清则叭叭,“还以为陛下会以身体虚弱为由,多再留您几日呢。”
林溪也默默跟在陆清则身边,担忧打个手语:徐大夫,真给陛下下毒吗?
两个问题都不好答,毕竟牵涉到机要,陆清则随口道:“不小心惹陛下生气,这几日应当都不会再进宫。”顿顿,他看向林溪,“徐大夫事,毕竟涉及皇室,往后再与你们详说,好吗?”
掉师生线,又擦得明晰些,安静地伫立良久,里面都静悄悄。
眼瞅着宫门快落锁,陆清则无奈,离开暖阁前,和长顺吩咐句:“记得盯着陛下用饭喝药,先走。”
长顺越来越看不懂他们俩关系,擦着汗应声:“哎,咱家知道。”
直到陆清则离开时,暖阁门也没打开。
陆清则还以为宁倦还在生闷气,不想见自己。
鲁威已经保不住,果断斩掉才是上策。
宁倦居高临下望着底下面色各异大臣。
先是
林溪默默点点头。
回京那段时日,徐恕也有给他检查过哑症,虽然徐恕此人说话非常讨打,但刀子嘴豆腐心,也是他进京后为数不多熟识人。
陈小刀在旁嘀嘀咕咕:“这几日都不会再进宫?怎就那不信呢……”
陈小刀这个乌鸦嘴向押得很准。
次日清晨,群穿着青绿便服、挎着绣春刀锦衣卫兵分两路,半在指挥使郑垚统领之下,悍匪似踹开吏部郎中鲁威家宅门,在仆妇惊叫声里,郑垚巡视圈,手挥:“全部带走!”
殊不知宁倦站在门边,眼底蕴含着阴鸷风,bao,花费极大力气,才按住没有打开那扇门。
那声“老师永远是你老师”钻进耳中,淬毒般,叫他脑子嗡地下。
若是方才打开这扇门看到陆清则,他不太确定自己会做什。
但肯定能让陆清则明白“老师不止是老师”道理。
乾清宫宫人都是被吩咐过,不会在外面乱嚼舌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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