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顺使个眼色,让人拿挡风袍子来,给陆清则披上。
外面架着个梯子,长顺紧张道:“陆大人慢点爬,别摔。”
陆清则心里好笑,依旧没拒绝,顺着梯子爬到偏殿屋檐,坐到屋脊上。
他被关在屋里
但他也不是什心性幼稚稚子,再不情愿,还是叹口气,下榻来吃饭。
今晚厨房菜色倒是特别简单,除碗莲子红豆粥,便是几道简单小菜,结果入口,他就变想法,努力咽下去后,疑惑地看眼碗里粥。
方才还说嘴里没滋味,没想到这会儿就能被这难吃味道直冲天灵盖,真是疏忽。
长顺紧张地守在边上,见他忽然顿住,咽咽唾沫:“怎、怎陆大人?”
陆清则心里已经明白:“……没事。”
外头长顺忽然腾地跳起来:“哎呀,陛下好像回来!”
陈小刀:“你小点声,别吵到公子看书!”
陆清则麻木地又翻页书。
看来外面那俩真当他是聋。
今天天,也够把段凌光祖宗八代扒个底朝天。
觉得,你说陛下是不是也在生公子气?”
陆清则翻页书,往窗口瞟眼。
虽然他现在身体是弱点,但这俩人不会以为他是聋吧?
他没生气,只是在边看书,边认真琢磨段凌光说话。
他之前想得轻松,直想着,等到宁倦真正执掌大权,就安心辞官养老。
他脸色平淡,口口将这碗甜到发苦粥全吃光。
长顺看他吃完,长长地舒口气,夸奖道:“陆大人今晚胃口不错!”
陆清则瞥他眼,把碗搁下,倒杯浓茶,等着看长顺接下来动作。
果不其然,等药凉下来,陆清则灌药,长顺又忽然拍手,略显浮夸:“哎哟,咱家忽然想到,今儿行宫外似乎有什有意思东西,陆大人在屋里闷天,不如出去看看?”
陆清则心道长顺领个俸禄不容易,点头:“好。”
不过光凭那点东西应当也看不出什。
他和宁倦昨晚算不上互相和解原谅,也算不上不欢而散,顶多是宁倦看他虚弱,把气憋回去,估计还窝着火。
陆清则彻底看不下书,看看外头天色都暗,厨房还没送来晚饭,往后靠,自言自语:“不送饭话,是不是也可以不喝药?”
长顺正好带着人送晚饭来,闻言板起脸:“自然不可以,陆大人,徐大夫说,您得好好吃饭,好好喝药,好得才快。”
陆清则喝药喝得嘴里寡淡麻木,吃什都没滋味,再加上暑热,就更没胃口。
但正如段凌光所言,宁倦是他学生不错,但也是皇帝,他直这告诉自己,但似乎也会有认知偏差时候。
说到底,他们是师生,更是君臣。
昨晚他让宁倦有猜疑,生出嫌隙,若这嫌隙继续生根发芽,君臣相和美名还能在吗?
陆清则揉揉额角,当真没想到他和宁倦之间也会发生这种事。
越想越看不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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