诘责拷问,陆清则都能接受。
但在黑暗之中,被得寸进尺地戏弄,让他倍感受辱,在
至少眼前这个带着沉沉威压,将他按倒在床上步步紧逼年轻帝王,让他产生丝微淡陌生。
陆清则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出身汗,喉间泛起阵阵痒意,脑中尖锐疼痛让眼前恍如烟花炸开般,片片绚烂发白。
他不想示弱,咬着牙没吭声,宁倦便也没有察觉,指尖从他眼角泪痣下滑,停驻在他汗湿冰凉喉结上。
脆弱咽喉在他指下,随着轻微吞咽动作而滑动。
怒火忽然被饱胀情绪渲染成另种意味。
宁倦手撑在他身侧,只腿跪在床上,横分在中,叫他闭合不能。
身上少年呼吸都有些发抖,沉重呼吸细碎地喷洒在他脖颈间,沾染着几分酒气,轻轻声音似是从齿列间磨出来:“老师与他多大情分,竟甘愿为他受罚?”
陆清则蹙蹙眉,很不喜欢这个被压迫姿势,但现在也不是挑剔姿势时候,尽量让语气放得更稳,以免再刺激到他:“萍水相逢,颇为投缘而已,只是不愿意再牵涉无辜人。”
他轻轻吸口气,声音里带着丝恳求:“果果,把人放吧。”
老师在为另个男人求他?
定先捞个是个:“那段凌光总该放。你尽可放心,没有与他说过任何机密要务,只是碰巧遇上,同游湖而已。”
听到陆清则痛嘶声,宁倦手顿,力道松下来,手指抚慰般,在他下颌处摩挲而过,似有意,又似无意地碰到他下唇。
陆清则身体不由自主地紧绷下。
宁倦并不想简单放过段凌光,不置可否道:“到底如何,郑垚会报上来。”
陆清则不免愣瞬,连下颌上疼痛都恍惚变轻。
宁倦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嗅到清冷梅香,但在这熟悉气息之外,还有丝丝缕缕荷香。
他动作滞,轻声细语:“你还送支荷花给他?”
像是在问,语气却是平铺直叙调子。
致命地方被那轻轻地捏着,有种说不出危险。
陆清则忍不住仰仰头,想要避开宁倦动作,然而他避无可避。
宁倦眸色更冷,没有回应。
陆清则感觉太阳穴都在突突直跳,牵引着他脑子里那根弦,疼得他头脑混乱。
在画舫上,段凌光直言不讳地提醒他那些忌讳时,他断然否定,因为他觉得自己很熟悉宁倦性格,他看着宁倦长大,教养着宁倦,是这个世界上最解他人。
但现在他却产生丝怀疑。
他真很解宁倦吗?
宁倦这是……不信任他吗?
郑垚若是拷问段凌光,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他抓着宁倦手腕指尖都在泛白,字顿道:“放段凌光,你要拷问,不如拷问!”
这句话出,仿佛忽然刺到宁倦神经。
他眼前陡然花,耳边吱呀声,架子床晃晃,回过神来,整个人已经被按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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