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摔到柔软被褥上,而是摔进个炙热怀抱中。
冰凉凉手指被对方顺势抓住。
进屋时未曾察觉香甜酒气浮动在空气中。
淡淡嗓音惊雷般,从头顶传来:“上哪儿去?陆怀雪。”
作者有话要说:
陆清则把路上特地买荷花糕递给他,眼角弯下:“和段公子多说两句话,略微耽搁下。没被人发现吧?”
“办事,公子尽管放心!”看到好吃,陈小刀两眼放光,欢欢喜喜地接过抱在怀里,领着陆清则进侧门。
陆清则忽然想起在湖上遇到宁倦事,又有些不安:“陛下回来吗?”
“没有,”陈小刀十分笃定,“前头没动静,方才来侧门等您时候,长顺也还在呢,陛下要是回来,整个行宫人都会知道,您就放心吧。看您这唇色白得,快回屋沐浴番,换身衣裳,喝碗药睡下吧,您要是再受风寒倒下,陛下又该急。”
陆清则并不想喝药,假装没听到最后句。
说。”段凌光道,“只要能做到。”
“应当也不算太麻烦,”陆清则笑笑,“明后日便该随陛下启程回京,等们离开后,你能不能请人做个‘陆清则’灵牌,供进陆家祖宅里?”
段凌光被这番言论震得扇子都掉,着实愣好会儿,才明白他意思:“你吓跳……没问题,多大点事,包在身上。”
陆清则身体不好,吹这会儿风,思绪收回后,才发觉浑身都在发冷,隐隐感到不适,又揉揉额角,发现头疼不是错觉,缓声道:“劳烦让画舫靠岸吧,该回去。”
段凌光有点收不住话,但看他唇色都在发白,便让人靠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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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刀不急着吃荷花糕,把陆清则送到门口后,飞快跑去厨房端药。
陆清则看着他匆匆离去背影,无奈地笑笑,推开房门走进屋。
屋内黑灯瞎火,什也看不清。
他回忆着火折子放在哪儿,缓慢地摸去床边,刚摸到架子床边沿,脚下猝不及防被什东西绊,控制不住地朝前摔去。
下瞬,陆清则微微冒出层冷汗。
陆清则怕把荷花带回去后露馅,便没有带走,上岸,朝着段凌光微颔首:“今夜会见,是们彼此秘密,往后若是来临安,再来找你。”
段凌光生出几分遗憾不舍,但也没有挽留,站在画舫上,展扇子,笑道:“在京城万事小心,路平安,望有缘再会,同乡。”
陆清则朝他挥挥手,转身离开,寻摸着回去路。
此处离行宫有些远,陆清则气虚体弱,走阵,停阵,耗费点时间,才回到约定好行宫侧门处。
陈小刀坐在台阶上,灯笼也没敢点,在夜色中跟嗡嗡叫个不停蚊子奋战半天,见陆清则终于回来,拍拍胸口:“公子,怎迟刻才回来,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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