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则心道,也没让你说这直白。
“先皇醉心修行,不理朝政,在位二十多年,积弊良多,导致权佞当政,贪,,g横行,地方官阳奉阴违,朝廷里阉党与内阁热闹地打成团,内阁获胜后,又以内阁首辅为首,形成新党派,”对方也不避讳,摇晃着酒盏,谈笑自如,“远在临安府,也听说过不少京城传来事,卫党如此嚣张,恐怕那位卫首辅也始料未及,控制不,养蛊终被反噬啊……哎呀,不留神说这多,这是可以说吗?”
陆清则安静听着,颔首:“隔墙无耳,自然可以。”
“那你还有什想问吗?”
陆清则身体微微前倾,温润沉静眼眸眨不眨地盯着对面人脸:“阁下都发表对先皇、朝廷和卫首辅见解,不如再大胆点,说说对当今陛下见解?”
“不必。”陆清则收回望着外头视线,“泛舟游湖,美景美酒,不必因折损兴致。”
年轻男子也不客气,自顾自饮下两杯,才开口:“既是待客不周,那就请阁下先问,来答吧,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陆清则似笑非笑:“当真?”
“当真。”
“嗯,”陆清则轻描淡写道,“那阁下觉得,大齐眼下情势如何?”
精巧如雕琢物件,靡靡丝竹声伴着水声阵阵,迎头照面风掺着凉意,满湖荷风伴着脂粉香。
画舫上倒没有什美人如云,只有几个小厮,弯腰给俩人斟酒,便乖觉地退到船尾。
陆清则腰背笔直如松,稳稳当当地坐着,心思却时没收住。
上回宴席,最后娱乐活动是游湖,这回那些当地官不至于还请宁倦游湖吧?
今晚这多船,鱼龙混杂,李洵等人应当也不敢。
这回,侃侃而谈许久年轻人却安静下来,指尖搭在酒盏边沿敲敲,才出声道:“江右事,也听说,倒是很出乎意料。想皇帝陛下冒险亲自降临江右,原因有三,是为抓卫首辅把柄,二是为拯救灾民于水火之间,三是为博得声名。真没料到,陛下竟是这般人。”
“哦?”陆清则挑
张口就是天下大势,对面人忍不住笑:“凡夫俗子,不可妄议政事,朋友,你胆子挺肥啊。”
“反正也不是天子脚下,”画舫在水面上轻微晃着,陆清则安然不动,唇角弧度未改,“议论议论又如何。”
“说得也是。”对方副深觉有理模样,点点头,“那就直说,觉得吧,稀烂。”
“……”陆清则,“听起来你胆子比肥。”
“这不是你让说吗?”
真不敢想象,要是在这儿撞见宁果果会发生什。
应当也不会发生什吧?
他不过就是避开暗卫视线,个人出来走走罢,小崽子顶多和他发个小脾气。
陆清则漫不经心想着,玉白指尖转着白玉酒杯,并未饮酒。
对面那人看他不动,恍悟:“兄台是不是不会喝酒?疏忽,叫人换成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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