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晚些时候,郑垚派去病患所人总算回到官署。
郑垚立刻领着人去求见宁倦。
前几日,集安府上空仿佛笼罩着层厚厚诡谲阴云,来往之人路过小院附近,连步子都会放轻再放轻,不敢惊动
陆清则似笑非笑看眼长顺,也不想让陈小刀被拉仇恨,颔首道:“快去吃饭吧。”
陈小刀也不像宁倦那样黏黏糊糊,嘿嘿笑声,就乐颠颠地跟着长顺走。
宁倦脸色这才好看点。
陆清则实在头疼:“就跟小刀说几句话,至于吗?”
宁倦绷着脸:“又没说什,也没做什,老师这说作甚。”
陆清则察觉到宁倦幽幽目光在他手上扫来扫去,似乎很不满他这安慰陈小刀。
他斜斜瞥去眼,眼神严厉。
宁倦和他对视眼,委屈地撤回视线。
还委屈上?
陆清则决定三天都不摸这小混蛋脑袋。
宁倦猜到陆清则想法,不悦地抿抿唇。
前几日他那般焦灼煎熬,哪有心思去教训陈小刀,只不过是把人忘而已。
陈小刀很快进屋,先朝宁倦行礼。
再转头,看到陆清则完好无损、清醒如常地坐在那儿,他眼眶下湿,冲过来时声音都哽咽下:“公子!”
他直在陆清则身边,见他病倒昏迷过无数次,但像这次这般严重,也还是第次,慌得六神无主。
他可乖!
陆清则心道,你是没说什做什,但你盯得后背都要冒烟儿!
他抄起杯茶水,抿两口,不去戳破宁倦小心思:“差些忘记问,林溪与于姑娘情况如何?”
“服徐恕方子,今日也退热,需再观察两日。”宁倦顺坡往下走,脸色如常地切换话题,“他们二人是最先服药,若能恢复,徐恕方子便也能推及其余病患。”
陆清则略松口气,就算林溪不是小世子,他也希望他能早日康复。
陈小刀十分兴奋,也没注意到宁倦默默不满,围着陆清则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安置所里灾民都很感激陛下和公子呢,说等洪水退,就给陛下和公子供长生牌呢。”
陆清则含笑听他说着,时而附和下。
宁倦就像只被人盯着骨头小狗,气得团团转,但又没办法,只能闷在边生气。
长顺为陈小刀狠狠捏把汗,试图挽救下局面:“小刀过来得急,还没吃饭吧?刚好咱家也没吃,要不要起?陆大人才醒不久,也需要多休息呢。”
陈小刀确来得急匆匆,听长顺这提,才感觉到饿意:“是哦。”
好在陆清则没事。
陆清则摸摸陈小刀脑袋:“没大碍,在安置所受委屈没?”
陈小刀看他脸色也好看点,傻乐摇头:“没有,大伙儿都很照顾。”
宁倦虽然如鲠在喉,但也不会故意去折腾陈小刀,他又是陆清则身边人,自然不会有人亏待,在安置所待得也好好,混得如鱼得水。
只是很牵挂着陆清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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