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浅淡清冷梅香,混着苦涩药味儿。
这个距离和姿势,有些说不
有这张脸,还藏起来做什?
他不清楚这其中有什弯弯绕绕,不过也懒得深究:“明白,不会说出去。”
“对,徐大夫,”陆清则还是很不自在,握拳抵唇,轻咳声,“现在可以沐浴吗?”
徐恕想想:“也不是不行,但要尽快,别吹风着凉。”
等徐恕离开,陆清则笑着望向宁倦,调侃着问:“陛下,听到大夫话?这下能准允沐浴吧?”
他话音很和缓,虽然嗓音沙哑,徐徐落入耳中,仍然叫人觉得舒适。
徐恕向感觉这些话很虚情假意,但话从陆清则口中说出来,反而感觉没什虚伪之感,不轻不重地“嗯”声:“不全是功劳,陈太医他们虽误诊陆大人,不过在此事上也出不少力。”
话里隐约有几分暗示。
误诊?
陆清则瞬间明白过来,含笑看向宁倦,盯着他眼睛:“徐大夫说得很对,陛下觉得呢?”
手拨开他细碎鬓发,语气温和,态度却很强硬:“大夫还没说能洗,老师再忍忍,先让大夫看看。”
俨然是将陆清则当成捧雪,生怕不小心就融化。
陆清则只好点点头。
徐恕很快就被长顺请来。
前两次见,陆清则都气若游丝地躺在床上,阖着双睫,今日还是他第次见陆清则睁开眼。
怕陆清则着凉,宁倦浅拧着眉,还是有点不乐意。
陆清则偏头嗅嗅自己身上味道,眉尖皱着,露出分嫌弃:“再捂就臭。”
话音才落,眼前暗。
少年皇帝凑过来,微倾下身,在他颈侧轻轻嗅。
微凉气息拂过敏感脖颈,激起片鸡皮疙瘩,落在耳中嗓音微哑:“不臭,香。”
宁倦沉默几息,最终点下头,淡淡道:“老师都开口,朕自然也会记得他们功劳。”
看起来是不会计较误诊事。
目达到,徐恕看陆清则又顺眼分,拱拱手准备回去继续忙活。
宁倦却忽然将视线转到他身上:“老师在外向来不露真容,徐大夫应该明白朕意思。”
徐恕愣下,忍不住又看眼陆清则脸。
床上青年身形单薄瘦削,袖口与腰带宽松空荡,脊背却很笔直,即使仍在病中,也难掩风采。
尤其是睁开眼后,看起来便更不样,有种令人不敢直视气质。
徐恕再不关心外界,也知道这位就是当朝帝师,直到这会儿,才有点惊诧于传闻里帝师年轻与过人风姿。
不过他对外人般也没什兴致,多看眼就收回视线,诊会儿脉,点头:“既已退热,就无碍,可以适当出去走走。”
陆清则方才也在打量这位被宁倦掘地三尺挖出来神医,含笑道:“多谢徐大夫,听陛下说,徐大夫研制出疫病方子,救在下命,又救万人于手下,悬壶济世,不外乎此,在下与江右百姓都该谢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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