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犟成这样,陆清则再好脾气,脸色也冷冷:“陛下若是想
宁倦和他僵持半晌,搁下那碗肉粥,冷声叫:“顺子。”
长顺就候在外面,闻言立刻托着盘搁着各种餐点托盘走进来。
宁倦就挨个地拿起托盘上餐点,试图给陆清则喂,陆清则蹙着眉,冷眼看这小崽子还能再怎折腾,就看轮东西没得到陆清则青眼,宁倦没什表情地道:“叫厨房再重新做十道菜上来。”
陆清则实在看不下去,忍着喉咙又疼又涩感觉,哑声开口:“闹够没有?”
宁倦不吱声。
宁倦静默片刻:“有劳。”
徐恕也没多待,便继续去忙活疫病方子去。
陆清则这觉睡下去,断断续续地醒两次,意识不清地被宁倦喂点水,又喝药,便又昏昏沉沉地继续睡着,好在是退高热。
等到真正醒来,已经是隔日巳时。
宁倦这几日提心吊胆,见陆清则又昏睡过去,即使徐恕说没关系,也还是不放心,仍继续守在床畔。
?
难道是陆大人发现……
长顺相当谨言慎行,把徐恕引回房门前,半句话也不多说。
宁倦淡淡扫他眼,带着徐恕回屋里。
陆清则才醒来就发通火,精力用去大半,徐恕进来时候,他已经又接近昏睡状态。
他也不想陆清则好不容易醒来,就和他置气。
但是他想到昨日陆清则回答,就控制不住胸口翻涌气血。
他并非想要陆清则也像他这般,哪怕有染疫风险,也不顾切地冲到他身边,甚至希望真发生那样事时,陆清则能离他远点。
但哪怕说句好听话呢?!
就那般轻描淡写地否决。
陆清则清醒时候,扭头就发现宁倦趴在床边小憩着,眉宇深蹙,呼吸浅浅。
他动,小皇帝就警敏地醒过来,直勾勾地看向他。
陆清则还没散余火都被看得消小半。
但他火气还没消完,宁倦反而又闹小脾气,看他醒来,闷声不吭地起身离开,片刻之后,端来碗肉粥和药,药搁在旁,手贴在粥碗边试试温度,舀起勺递到他嘴边。
厨房人将肉糜剁得很细,尽量把油星子都撇去,还放菜中和肉味儿,但陆清则嗅到味道,还是阵止不住地反胃,拧着眉别开头。
宁倦仔细地将他扶着躺回去,反倒让原本不太在意徐恕多看眼。
皇帝陛下看起来很在意这个老师啊。
他给陆清则把把脉,点头道:“脉象好些,只是仍十分虚弱,需要好好修养,等回头再开服药调理下陆大人气血。”他皱下眉,“年纪轻轻,怎身子糟蹋成这样,简直塌糊涂。”
宁倦握握陆清则冰凉手:“这些年朕让人调养着,比以前已经好些。”顿顿,他望向徐恕,“你有法子能调养好老师身子?”
徐恕直言不讳:“陛下如果是说调养得与常人无异,那不可能,但增强体魄,延年益寿,还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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