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山洞里时,于流玥就有点害怕宁倦,潜意识里感到这个少年十分危险。
但她是灾民们领头,即使害怕,也要强撑不能露怯,现在知道宁倦身份……尤其还当着宁倦面骂过他,对上他就感到丝尴尬局促:“是有两件事想求陛下。”
宁倦淡淡道:“你们二人保护灾民,也算有功,说吧。”
于流玥抿抿唇,声音低下来:“疫病最开始是从集安府出现,爆发之后,官府前来抓人,们与母亲不慎走失,此后到处打听,最后听乡亲说,母亲被带去灵山寺。民女留下来照顾其他乡亲,林溪去灵山寺
但这话他是不敢说。
听完陆清则话,于流玥这才起身,她身后林溪又往她身后缩缩,有些局促不安,似乎是害怕周围人太多,但他还记得陆清则能读懂他手语,朝陆清则露出个有点害羞笑容。
陆清则和善地朝他颔颔首。
宁倦面无表情地抿口茶。
看两人这风尘仆仆样子,想必是听说陛下降临消息就赶来,陆清则收回打量视线,道:“都坐吧,不必拘束。和陛下在灵山寺外见过林公子,没想到你们二人还相识。”
被面具遮遮,什都看不见。
等视野再恢复,面前宁倦笑得十分柔软无辜,刚才似乎只是错觉。
陆清则碰碰脸上冰冷面具,按下心底疑惑。
等片刻,于流玥与林溪就被郑垚带上来。
见到坐上和宁倦和陆清则,于流玥麻利地拉着林溪跪下来,利落地拜:“民女于流玥,见过陛下、见过陆太傅,先前在山洞边,是民女出言无状,还望陛下与太傅海涵。”
下头侍从被宁倦瞥,赶紧给俩人搬来椅子。
林溪和于流玥不太自在地坐下来,少女小小地点点头:“林溪是民女弟弟。”
陆清则聊家常般笑问:“嗯?你们是个随父姓,个随母姓吗?”
他语气不疾不徐,却不会给人在轻慢感觉,反而能不自觉地让人放松心情,面对他,于流玥不知不觉间也没那紧张,稍犹豫后,爽快道:“林溪是民女父亲从前走镖时捡到孤儿,不过这多年过去,与民女亲弟弟也无异。”
陆清则还想再继续打探下去,宁倦却没什太大耐心看陆清则和不相关人耗着,不咸不淡开口问:“特地找来,有事相求?”
宁倦虽然在陆清则事情上颇有点斤斤计较,但在这些方面向来不放心上:“无妨,起来吧。”
见于流玥还有点犹豫,像是怕宁倦只是嘴上说说,心里依旧怪罪样子,陆清则温和地开口:“们隐瞒身份前来,也是为看看江右民情,放心,陛下宽仁大度,不会在意。方才郑大人不也误会你们场?算是扯平,无需记挂。”
陆清则嗓音清润温柔,落入耳中有种蛊惑般真诚。
郑垚眉毛抽抽,没被蛊惑到,只感到丝淡淡惆怅。
他怎就没体会过陛下宽仁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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