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寺庙门口十余人配着刀,潘敬民顿然悟,朝着显然是领头宁倦指:“你就是屠杀官兵反贼?”
宁倦八风不动,负手望着他,眉宇间浮起丝冰冷森然杀意:“潘敬民,你好大威风。”
潘敬民在江右就是个土皇帝,谁敢不捧着他,被直呼大名,颇感不悦。
集安知府扫他脸色,狗腿地怒骂:“什东西,潘大人姓名也是你叫得!”
潘敬民冷哼声,不再浪费时间,抬手:“给生擒!”
潘敬民在江右为官多年,治水和治疫不行,但治刁民很有手,当即就带着手下士兵出发,顺带易燃油和火把弓箭。
潘敬民都亲自去,其他人当然得陪着,坐上马车时,赵正德不由冒出个念头:这还是安置那堆灾民后,头次去灵山寺吧?
大概也会是最后次。
群人风风火火,很快就到灵山寺。
这群人动静不小,守在寺外暗卫见到山下人影,立刻去通报宁倦。
敬民从鼻孔里哼出声,“愚蠢,他们敢将官兵杀,放到今夜,都能杀到你府上来!给本官调五百精兵来,走着,解决这个麻烦,本官晚上也能睡个好觉。”
江右布政使吃惊:“您要亲自过去吗?”
潘敬民眯眯眼:“人那多,当然得亲自看过才放心。”
“可是寺里人颇多,只带五百精兵……会不会少?”
潘敬民不怎在意:“对付群老弱病残罢,足矣。”
他话音才落,山下轰地传来阵雷鸣般动静。
是整齐致马蹄声。
郑垚带着两百人,满身泥尘地纵马而来,厉声高喝:“谁敢伤吾皇!”
听到这声,正要出击所有人下懵住,愣愣地看着身着飞鱼服、腰佩绣春刀锦衣卫飞速越过他们,当先人翻身下马,声音响若洪钟:“锦衣卫指挥使郑垚,救驾来迟!”
什?
宁倦偏头问:“老师,要随去会会这位江右巡抚吗?”
陆清则从小到大情绪都很平稳,几乎不会有太大情绪波动。
除这次。
从踏进江右起,路而来,良田被淹、灾民流离,官府不仅毫无作为,甚至肆意屠杀病患,早就将所有人情绪点着。
他随着宁倦走出灵山寺时,带着精兵潘敬民几人也到。
近万人就跟小羊羔似,被几十个官兵守着不准出入,也屁都不敢放个。
群乡野小民,哪来胆子反抗。
江右总兵灵光现:“潘大人,其他地方也有灾民没处理,养着浪费粮食,不养着又可能要造反,不如把那几个山贼擒住,拷打番,让他们承认与那些灾民勾结,都是反贼,这样剩下也能处理,等剿灭反贼,还能在您功绩上添笔呢。”
赵正德和江右布政使内心齐齐嘶声,心道真够歹毒,面上仍堆着笑,不敢吱声。
潘敬民闻言,心情顿好几分:“没想到你这个猪脑子,也能想到这好主意,回头也给你添上两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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