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们先去灵山寺看看？”陆清则扭头问。
转过头时，他
头发不经意蹭到
宁倦喉咙，细细软软发丝，蹭上来痒痒。
宁倦顿顿，喉结上下动动，没有直接回答，转而问：“陈科呢？”
陈科便是那位先被派来太医，在太医院中也颇有威望，年轻时曾还随军行医过，也曾参与过治疗时疫，经验很丰富。
“回主子，就在不久前，属下发现
个灾民藏身之处，其中似乎有灾民染疫，那些灾民十分警惕，等不便强闯，陈太医亮出医者身份，才被放进去。”
陆清则：“……”
等他再养养，早晚给宁倦表演个胸口碎大石。
省得这孩子每天都以为他要病死似。
抵达集安府时，就和预料中样，已然空空荡荡。
江右自古繁华，集安府又是个人杰地灵之处，现在却这般凋零惨状。
离集安府带越近，水患肆虐后景象就越多，洪水淹没庄稼与农舍，有时候路过某个被淹没、水还未褪村庄，还会看到上面漂浮着家禽尸体。
或者人尸体。
每到这时候，宁倦就会把帘子放下来，不让陆清则再看。
不过路面上水洼太多，也不再适合坐马车。
雨仍在淅淅沥沥地下着，陆清则穿上雨披，翻身上马。
宁倦点头：“带路。”
暗卫便上马，在前带路。
歇会儿，现在马儿又动起来，陆清则两腿磨得疼痛不已，不由轻轻嘶声。
那声音很低，宁倦耳朵却极灵，倾身靠过来，嗓音拂过陆清则耳畔，少年清亮声音已有三分成熟与沉稳：“骑马久容易磨
先步抵达集安府暗卫现身，与晚到陆清则几人汇合。
骑马太累，大腿两侧被磨得生疼不说，骨头架子也被颠得发酸，陆清则虽然声没吭过，但也懒得再维持长辈形象，心安理得地靠在宁倦身上，偏头问：“路过来，们从未见到过流民，人都去哪儿？”
暗卫道：“回大人，原本逃过洪水灾民想躲在高处，等洪水退，就回村子抢救房屋用具粮食，但疫病接连爆发，巡抚潘敬民派人将灾民全部带走，安置在集安府外灵山寺内，敢有擅自出逃者，律格杀勿论。”
陆清则听得皱眉。
那
多灾民，全部安置在个寺庙里？这样安排，没染病也该染。
宁倦不放心陆清则自个儿独骑，选择跟陆清则同乘，看他坐稳，飞身上马，执起马缰。
骏马嘶鸣声，扬蹄奔走，出于惯性，陆清则砰地就撞进宁倦怀里，刚想直起身，就被轻轻搂住腰。
雨丝寒凉，空气却潮热，无处不在水腥气与泥土味儿混在起，给人种闷闷感觉，身后少年清爽气息笼罩过来，在这种环境下，反倒甘冽得让人陶醉。
陆清则眼睫眨眨，拍拍宁倦手臂，示意他放松：“安心，不会掉下去。”
闻言，宁倦反而把怀里清瘦身躯又搂紧点：“老师若是不舒服话，就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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