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出,马车平稳度顿时好不少。
陆清则还懵懵,便觉下颌热,宁倦伸手过来,掰着他下巴迫使他转过头,另只手轻轻揉揉他额角,嗓音还有些初醒沙哑:“压不坏,老师很轻。”
这是在回应陆清则之前那句话。
顿顿,他又轻轻说:“红。”
陆清则终于醒过神来,敏锐地感觉,似乎从语气到姿势,都有点说不清、暧昧丛生别扭。
陆清则刚醒来就遭遇场马车事故,脑子还不清醒,也没发现什,游魂似从宁倦身上飘下去坐下。
宁倦脸白白,攥着拳头几乎绷出青筋,心底有几丝惶然和厌烦。
虽然这是身体每日自然反应——但他还是冲撞老师。
他怎可以像宁琮那蠢货样冲撞老师。
闭上眼深呼吸几口气,宁倦又看眼陆清则,这才想起陆清则每天睁眼后,总要醒半盏茶神——陆清则戏称那是“重启时间过长”。
陆清则蒙蒙地抬起眼,发现宁倦还没醒。
这是怕他掉地上吗?
……难怪没觉得太难受。
陆清则心情时有点复杂,堂堂皇帝陛下,居然给他当人肉垫子。
马车窗帘偶尔被风吹起,漏进几缕晨光,斜斜打在少年沉睡中立体五官上,干净脸庞陷在半明半暗中,光暗交界处,勾勒出个令人心动俊美轮廓。
至少这个姿势,不应该发生在师生之间。
等看到宁倦打开旁边暗格,从里面取出盒雪白药膏,要往他额头上擦时,陆清则才恍然大悟,内心唾骂自己。
肮脏成年人,你都在想什!
陆清则十分羞愧,瞅瞅宁倦被磕红下巴,拿过那盒药,进行
那老师应当是没发现。
恰巧马车又是颠。
宁倦扶着额坐起身,冷声开口:“驾得不稳当,就换个人。”
这趟俩人秘密出行,只带五十人,其中十名到临安,便悄然带着名经验颇丰太医前往江右,只余十人守在俩人身边,护送他们前去,剩下人则被打发去寻人。
——这五十人并非锦衣卫,而是宁倦从锦衣卫或其他地方挑出来、最拔尖最忠诚批人,平时只藏在暗处,以姓氏与排行称呼,便是寻常百姓话本子里常言“暗卫”,混在禁军与锦衣卫间,跟着南下而来。
陆清则欣赏下美少年,怕把体贴果果压成果汁,撑起双手,想要从宁倦身上下去。
岂料马车似是滚过石子,陡然颠簸,他刚醒来,本来就没什力气,咚地又倒回去,头撞在宁倦下巴上,腰上手骤地紧,宁倦轻嘶声,从睡梦里被砸醒过来,漆黑眼眸里湿漉漉,痛得有些无辜。
陆清则也被撞得头晕眼花,揉着额头低吟声,哭笑不得:“果果,放开吧,真要压坏你。”
那声低吟并不是刻意发出,带着点痛意鼻音,随即温热气息若有似无地轻擦过耳廓,让人耳根发麻。
宁倦几乎是瞬间就感觉不太好,立刻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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