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顺还有点犹豫,陈小刀就利落地“哎”声,拉着他往下走,咕咕哝哝:“正好,和厨房打听打听明天吃什,
天边红霞漫天,扯碎落在长河中,瑟瑟如碎星般晃眼,俩人局棋下许久,天色都要暗。
宁倦把身边搁着外袍递过去给陆清则:“晚上凉,老师披上。”
陆清则挑眉。
小崽子平时不都先行动再说话吗,般这时候应该直接过来先给他披上外袍,怕他嫌热,还会小心系上,再解释两声。
还是有点不对劲。
陆清则有点无聊,招呼宁倦来下棋,黑白纵横间,他抬眸看眼少年皇帝俊美面孔,陡然生出股预感。
等回来时候,京城大概就该变天。
盘棋下许久,陆清则棋子被宁倦吃得差不多,败局已定。
陆清则捻着枚黑子沉吟数晌,坦然道:“输。”
宁倦下棋就如他从前脾气,像头咬准猎物咽喉就不再松口狼,步步紧逼,攻击性极强。
吃两只兔子。
此趟南下,走是水路,先渡黄河,再沿运河南下,途中并不准备靠岸,直向临安府。
随行臣子只有陆清则,大伙儿丝毫不感到意外。
虽然精简过队伍,但皇帝出行,排场还是不小,占得最多是护卫,禁军三百人,锦衣卫三百人,皆由锦衣卫指挥使郑垚统领。
奢华楼船上下有三层,护卫与伺候杂役皆在底下两层歇住,宁倦和陆清则住在最上面层。
但天色已暗,即使长顺和陈小刀已经点亮烛火,靠着那点可怜光,还是看不太清宁倦脸色。
他正想靠过去仔细看看,长顺就过来:“陛下,陆大人,晚膳好,要现在用吗?”
宁倦低沉地“嗯”声。
陈小刀就麻利地把晚膳端上来,笑嘻嘻道:“有鱼呢,公子最喜欢吃鱼。”
陆清则笑道:“陛下不喜欢有人在旁边看着,你们俩去吃晚饭吧,回头让人来收就好。”
陆清则更为宽和圆润,不动如山,往往宁倦头扎进来,就很难再挣出去。
俩人下棋,宁倦向输多胜少。
然而赢棋,宁倦却没有很高兴样子,反往常地没有撒娇,反而闷闷地没吭声,有些古怪。
陆清则奇怪:“怎吗?赢棋还不高兴?”
宁倦又静默会儿,才小声道:“没有。”
宁倦不喜欢被人围着,锦衣卫也只能在二层巡守,杂役也只有干活时候能上来。
陈小刀也被带上,他不知道这趟出行真正目,上船就扒在船舷上,不住地往下看,兴奋得像只小猴儿。
长顺和陈小刀交情还不错——或者说除宁倦,陈小刀就没搞不定人,特地给陈小刀安排间靠近住处,凑到块儿叙旧。
楼船缓缓行驶起来,迎面而来凉风吹散燥热。
早上起得太早,陆清则吹会儿风,就回舱室里小憩会儿,醒来时不知道已经行多远,回头看去已经见不到京城轮廓,长河上浩浩淼淼,水光粼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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