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他们想插人手进卫府或进吏部,都只能安排在最外围,卫鹤荣警惕得很。
但卫樵似乎能成为个突破口。
陆清则又和宁倦商量会儿,夜色愈浓,说着说着,不自觉地打个呵欠。
宁倦打量着他脸色,止住话题:“老师,你该休息。”
这具身体太孱弱,十分容易疲惫,陆清则以前通宵改试卷都不这累,有气无力地点下头,蔫蔫地去沐浴更衣。
要不是宁倦突发奇想,查下秦远安,恐怕还不会注意到卫樵。
陆清则突然有点啼笑皆非。
卫鹤荣演这多年,没想到,bao露在宁倦时兴起上,真不知道他会有什表情。
陆清则往后靠靠:“卫鹤荣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儿子病死在眼前,京城名医云集,他把卫樵接回来,也是想再寻求丝生机罢。”
宁倦点头:“让人全天候在卫府外盯着。”
也只有长顺能贴身伺候宁倦,就算如此,他仍会避免被人触碰,不像那些离下人就不能自理王公贵族。
可是他好喜欢被陆清则摸脑袋。
那只不算宽厚、也不算温暖手掌,不紧不慢地抚摸着他时候,总能带来股如同他本人般沉静,徐徐浸润心田。
蹭完,宁倦正正脸色:“卫鹤荣派人秘密将卫樵接回京城,今日早便抵达,只是十分低调。”
若不是他看秦远安不爽,顺口让人查下,发现娃娃亲旧事,让郑垚派人去卫府死死盯守,恐怕就不会注意到卫樵。
看陆清则打着飘出去,宁倦沉下眉眼。
从第面见到陆清则起,他就觉得陆清则像个纸雕美人灯,浑身都是易碎脆弱感,得叫人小心呵护着才行。
这多年过去,即使知道他老师并非脆弱之人,但那种看眼就油然而生保护欲,非但没有消减。
反而日浓过日。
陆清则沐浴番,换寝衣,走进暖
因着这桩事,派去江南寻人锦衣卫,临时又领个加急任务。
除找小世子,还要帮他找个人。
不过在确保能找到人前,他不想和陆清则说。
陆清则嘀咕:“卫鹤荣不是病急乱投医人,能进卫府人,恐怕身上连根猫毛都沾不得吧。”
秘密账本,来往通信,这些致命东西,卫鹤荣都滴水不漏地藏着,卫府内几乎三步岗,凡是进府,都要经过层层盘查,比皇宫还严密。
“卫樵此次回京,是因为病入膏肓,时日无多,卫鹤荣白日里消失那片刻,应该是暗中回去看他。”
宁倦嘴角缓缓勾起,眼底却没有笑意:“想不到卫首辅舐犊情深,演这多年,也要演不下去吧。”
所有人都以为,卫鹤荣与妻子关系冷淡,对亲生儿子不闻不问。
但没想到,卫鹤荣不是对卫樵毫不关心,相反,他煞费苦心地护着自己这个儿子,将他送出京城漩涡中心,显然是为让他平平安安长大。
但因为卫樵病重,又不得不将他接回燕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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