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则看得好笑：“这
想和
起睡啊？”
宁倦认真地嗯
声：“老师身上香。”
是那种浸入骨子里般
，温和沉静梅香，稍淡时清冷，稍浓时温暖，只要嗅到这个气息，就会让他感到平静。
陆清则弹下他额头，轻声笑骂：“小兔崽子。”
宁倦不以为逆，被陆清则这骂，反而有些说不上高兴。
陆清则似笑非笑：“没办法，谁让这几天每天早上醒来，都会发现地毯上有串花猫脚印呢。”
从前天早上开始，他就注意到雪白柔软羊毛地毯上，多几个黑乎乎小脚丫，跟雪地上小猫脚印似，眼就能看出来是谁留下。
……这孩子似乎真很担心他半夜睡着睡着突然下没，每晚都要来试试他还活着没有。
“怎不穿鞋？”陆清则伸手摸摸这小崽子，好歹今天披上外袍。
宁倦小小声：“怕吵醒你。”
直到天色沉沉，也没人来骚扰。
似乎是预料失误，这玩意莫非还当个人？居然没在离开前派个人来恶心他。
不过能不被骚扰，自然最好。
陆清则安心闭上眼，慢慢就有点睡意，却没任由自己睡过去。
没过多久，外头传来极为细微声响，有人蹑手蹑脚地进屋，靠进来。
想对陆太傅说，说，别以为脸伤，本王就会放过你，下次见面，你会跪在床上像条、像条母狗，求着本王……”
最后那两个字他实在是不敢说出来。
满室寂静，郑垚嘴角抽，头皮发麻，都不敢看小皇帝脸色，屏息静气，当自己不存在。
片晌，他才听到宁倦极其压抑声音：“押下去，割舌头，杖毙。”
郑垚如获大赦，赶紧拎着人就下去。
陆清则肯定不会和陈小刀这样吧。
还是他
陆清则啼笑皆非，勉强拉开被子角：“既然这不放心，就同睡吧。”
反正宁倦是个男孩儿，跟他起睡也没什。
小皇帝却没立刻爬上来，反而往后缩缩：“老师等等，去洗洗脚！”
说着怕陆清则反悔似，转头就小跑出去。
没会儿，又哒哒哒抱着小枕头回来，把小枕头往陆清则身边放，呲溜下缩进被子里。
陆清则睁开眼，看着黑暗里道小小身影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伸手探过来。
没等那只手伸到鼻下，陆清则先步开口：“别试，你家太傅活得好好。”
床边小身影浑身僵：“老师还没睡吗？”
陆清则懒懒道：“等着你呢。”
“老师知道要来？”
宁倦面无表情地掏出匕首，“嚓”声，捅穿旁边叠糯米糕，连带着底下瓷盘，也咔嚓碎成几瓣。
他握着匕首手都在发抖，极力遏制着截杀宁琮冲动。
若非形势不允许……下次，他定要亲手宰宁琮。
他不允许任何人侮辱陆清则，对他产生那种秽念。
陆清则知道宁琮今日离京，喝下药后，就趴在床上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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