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以小皇帝警惕性子来看,不太可能容许与他睡间屋子,毕竟他还没得到全盘信任。
除非是……
陆清则得到答案:“喔,难怪你白日里
陆清则看他平复点,忍不住又捏捏这张气嘟嘟小脸蛋,含笑道:“当然能有,但要看在谁面前。比如在你先生面前,想笑想闹想撒娇随意。”
宁倦躲开他手,对这番话嗤之以鼻:“朕从不撒娇。”
这小崽子,到现在连声老师也没叫过。
陆清则暗暗摇头。
找个机会再增进点信任感吧。
宁倦怒意却丝毫未减。
不仅是因为宁琮那居高临下鄙夷,他还毫不遮掩地觊觎着他身边人,敢提出交换!
铺天盖地屈辱感。
他现在太弱小,手头无权无人,连陆清则都护不好。
权势。
望下陆太傅。”
宁倦不冷不热道:“多谢皇叔盛情,只是太医叮嘱,太傅休息时不能打扰。”
想起昨日见到那张脸庞,清冷冷像片薄雪,眼角偏还点着魅气泪痣……
宁琮心痒得厉害,咂咂舌,还是不肯放弃:“听说陆太傅教得不甚好,不如这样,臣给陛下推荐几位大儒,陛下把陆太傅交换给……”
宁倦杀人心都有,胸口片滚沸,语气彻底冷下来:“皇叔,陆太傅是先皇亲自指给朕,你若是有异议,不如去找先皇说。”
晚上时候,陆清则被请进宁倦寝殿。
殿里四角都放着炭盆,暖融融,小皇帝已经换上身白色寝衣,坐在床上,小腿无意识地晃晃,看陆清则进来,扬扬下巴,示意陆清则看铺上厚厚褥子罗汉榻:“你睡那儿。”
那张罗汉榻在窗下,支摘窗已经牢牢关上,还糊层纸,不会透风。
虽有些窄,但陆清则身形清瘦,睡榻上也不会伸展不开。
以小皇帝拧巴别扭性格来看,这是昨晚看他被窝里冷,在拐弯抹角地关心他?
宁倦死死攥着拳头,将这两个字磨碎在齿间,眼底阴鸷片。
陆清则小憩会儿,揉着眼睛走进暖阁,就见小皇帝副气得快炸掉样子,眯眯眼:“之前都同你说过什?为君者,要喜怒不形于色。”
宁倦看他眼:“但就是生气。”
“生气就深吸两口气,压压,风水轮流转,回头加以十倍报还就是。”
宁倦听他,深吸两口气,空气里淡淡梅香与药味同扑来,郁结心头闷气果然散点,但还是郁闷:“难道当皇帝就不能有情绪吗?”
此话出,满屋寂静。
果然还是个小孩子,这沉不住气。
见宁琮脸色瞬间难看下来,看够热闹宁璟呵呵笑道:“蜀王就是开个玩笑,陛下何必动怒。四哥,陛下护师心切,话说得重些,你可是长辈,应当不介意吧。”
宁琮阴阴地盯着宁倦,皮笑肉不笑:“六弟说笑,本王怎会和个孩子计较。”
气氛僵成这样,自然寒暄不下去,宁琮和宁璟又道离开乾清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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