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宁倦也不知道自己哪来那大火气。
但只要想到宁琮觊觎着陆清则,想把他抢走,指不定脑子里还装满对陆清则腌臜意*,他就压不住地想发火。
暖阁里点灯,亮堂许多,陆清则把宁倦塞进被子里焐着,小皇帝顿时个激灵:“你被子里怎这冷。”
陆清则暗道失策,干脆自己也钻进去:“担待下,气虚体寒,没办法。”
清冷梅香与微苦药味笼罩而来,宁倦不自在地动动,往边上挪挪。
若是死,就是活活疼死。
内侍浑身软,顿时失力气。
长顺使个眼色,让人把人拖下去,清清嗓子,略微尖细嗓音里满含警告:“都看见?但凡对陛下有不忠之心,就是这个下场!”
上次偷盗事后,乾清宫就借口换批宫人,都是长顺仔细挑选进来,头次见小皇帝出手,噤若寒蝉,纷纷应是。
宁倦没有多分眼神给其他人,挥挥手示意人都退下,皱眉看着陆清则手里把玩着玉佩:“你还拿着做什,别告诉朕,你当真要收下。”
“……”
宁倦:“……”
内侍也意识到自己说什,砰砰砰磕得更猛,脑袋都磕破,边磕边哭,口齿不清地求饶。
陆清则噗地呛到。
这蜀王当真满脑子都是下三路,这都什跟什,居然能把他和宁倦这小崽子联想到起!
陆清则也没在意,把攥半天丝帛展开,看看宁琮都写些什狗屁玩意。
定睛看,果然是狗屁玩意。
“今见陆郎肤如凝脂,特赠羊脂美玉,相得益彰,若有机会共赏把玩,此生无憾矣。”
陆清则被油得眉毛挑下,不咸不淡道:“看来他要带着遗憾进棺材。”
听到这句,宁倦差点又蹿起来火才按下去。
陆清则歪歪头,笑得灵黠:“为什不收?”
宁倦本来压下去点火气又腾地窜上来:“你缺这点吗!你还真想当宁琮禁脔?!”
陆清则掐把他脸,没好气:“胡说什,这玉佩上有蜀王府标志,留着有用。”
宁倦更火:“有什用,他送你这带着标志玉佩,就是让你收下当他人,叫人看见都解释不清!”
陆清则时也说不上能有什用,但直觉告诉他留着必然有用,看小皇帝只穿着单薄寝衣就跑出来,伸手摸,果然浑身冷冰冰,捞着他往暖阁里走,语调依旧松松懒懒:“哪儿来那大火气。”
宁倦阴鸷地盯着地上内侍,听到陆清则破功声音,恼怒地扭头看他:“你还笑?”
陆清则立刻握拳抵唇:“咳,陛下,你准备怎处理?”
动静太大,这会儿值夜宫人纷纷赶来。
宁倦眼中浮动着杀气:“来人,将这不忠之仆拖下去,杖刑五十板,若是打完还有气,丢去浣衣局。”
电视剧里动辄五十百大板,打完人擦个药就没事,但实际上五十板子打完,人还能活着就是运气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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