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则悠悠道:“大齐版小学生必修。”
陈小刀:“???”
文化人讲话,果然听不懂。
陈小刀从小流落街头,大字不识个,饿晕在街头被捡回来,结果第二天陆清则就下狱,都没来得及在状元郎身边沾染沾染文化气息,看陆清则边写边画,有些羡慕
“……”陆清则不悦,“臣当然行。”
中午时出门,出宫时天色都暗些许。
陈小刀在外面等得无聊,腆着脸在跟禁军套近乎,禁卫军不搭理他,他也能聊得自得其乐,看陆清则回来才收敛,溜小跑过来,扶着他上马车,意犹未尽问:“公子,回去也要那快嘛?”
即使在宫里休息会儿,从偌大宫城里再溜达出来,陆清则也快没气,声音微弱:“快吧,再快点就能把送上天。”
陈小刀立刻收敛得堪比赶蜗牛。
水,竟也没几个人担心。
陆清则浑身都没什力气,走几步就有些气喘,好在小孩子腿短,步子迈得也不大,他瞅瞅小皇帝浑圆小脑袋,嗓音跟被砂砾磨过般:“陛下最近功课都是哪位先生在讲读?”
听到这声问,宁倦诧异地扭头看他眼,确定陆清则眼底是疑惑而非故意后,才歪开头闷闷道:“没有。”
崇安帝沉迷修仙十几年,乱七八糟仙丹不知道吃多少瓶,早把身体底子给亏损,病不起后,醒来时间甚少,也就封宁倦为太子时清醒会儿,点陆清则为太傅,随即又浑浑噩噩下去,压根没来得及给宁倦凑齐班人马。
要知道宁倦自小在冷宫,连学堂都没能去过。
回陆府,陆清则喝碗药,安静躺尸个时辰,才有精力爬起来,去书房,先从书架上挑几本书,依次翻看会儿,举着毛笔,在纸上画起来。
陈小刀在边上帮忙研墨,偷偷瞅着这位不太熟悉主子。
陆清则穿着身淡青色衣裳,即使在屋内,也要再披上件大氅,宽大衣袖下腕骨伶仃,好似轻轻捏就会碎,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青筋脉络清晰,看着弱不禁风,握着毛笔腕子却分毫不抖,稳稳当当。
上世,陆清则因为心脏病,被父母嫌弃不能继承家业,从小在爷爷身边长大,宽和慈祥老人家心疼孙子,教导他情绪不能有太大起伏,为磨性子修身养性,手把手教他写毛笔字,陆清则手行书相当漂亮,勾画起来时,线条行云流水,错落有致。
陈小刀好奇地伸长脖子:“公子在画什?”
首辅卫鹤荣自然乐见其成,宁倦是个任人拿捏、屁也不会蠢货他最放心。
卫鹤荣不说话,朝中也没几个人敢说话,要声音微小,要作壁上观。
陆清则也想明白,没怎犹豫,直接道:“那从明日起,臣便来给陛下讲读吧。”
阵凉风吹来,陆清则跟纸糊似又歪歪。
宁倦甚至都来不及感到惊喜,只怀疑他这秒就要折,狐疑地瞅瞅他,眼底是强烈怀疑:“你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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