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有些急，酒劲跟着
块儿往头上窜。死得坦然、死得不憋屈，这倒是个好建议，这两个月来就个感受：憋屈。
小白兔见纠结，从书包里取出沓儿传单，对说：“们是个公益性质
临终关怀组织，今天晚上要在这条街上发放传单，您能帮们在眼镜蛇酒吧发传单吗？”
问小白兔：“为什
选择这个时间和地点？”
小白兔说：“今天是平安夜，平安夜都是大人给孩子们送礼物，今年们想给老人们也送份礼物。”
问小白兔：“你们公益组织都是信基督教？”
能，人总得信点什，例如信佛信道信神信鬼信上帝信真主，或者信你老婆也成。”
说：“离婚
，没有老婆可信。”
小白兔急忙向道歉，说：“没关系，反正快要死。”
小白兔说：“们都样。”
很吃惊，难道小白兔也得癌症，自从得知自己得癌症以来，第次生出怜悯心。小白兔接着说：“人人都会死，只不过是早死或晚死。”
小白兔说：“不是，有信基督教有信伊斯兰教有信佛也有信道，总之都是有信仰。”
问她：“你信什？”
小白兔说：“刚刚加入这个公益组织，还没有想好信什，但是肯定会信样，没有信仰人跟猪狗样，很是可怜，死都没处去，就会变成孤魂野鬼。”
借着酒劲，直勾勾地对望着小白兔，她眼睛很漂亮也很干净，单纯又无辜很像狗眼睛。也许是小白兔那句“死都没处去，就会变成孤魂野鬼”起作用，顺从地从她手中接过传单，说：“好吧，帮你发传单。”
明白，小白兔是从哲学角度看待死亡，马上收起即将泛滥怜悯，不能而再、再而三被女人骗。喝干杯子剩下杜松子酒，准备起身换家酒吧，据吕夫蒙说，某些人跟某些酒吧气场不和，所以有人才会晚上换好几家酒吧。小白兔把抓住胳膊，对说：“你想不想在死之前救赎自己？”
问她：“救赎能不让自己死？”
小白兔说：“不能，还得死。”
说：“时间有限，就不瞎耽误工夫。”
小白兔跟着站起身来，她说：“你想不想死得不憋屈，死得坦然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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