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嘎嘎非常不满意,它面像嚼柴样嚼着生鱼片,面斜乜着眼,打量着正在和那头神骏雌马打火热大黑,心想呆会儿老黄来,得栽赃到那头憨货身上,就说塘子里那些牡丹鱼,全部是丫吃。
……
……
新世界和旧世界其实真没有太大差别。
喜欢吃牡丹鱼依然喜欢吃,喜欢到处发情依然到处发情。
余帘也笑起来。
“其实,直有件事情想不明白。”大师兄问道。
余帘面无表情,却有些不安。
大师兄有些茫然,问道:“为什小师弟直要找个叫阿瞒人当关门弟子?还说他定能学会无距?”
余帘微感羞恼,决定切牡丹鱼时候,自己绝对不动手。
“完。”
“这才五千字!”
“难道不够?”
“玄之又玄……三先生,这太过玄妙……晚生愚钝,实在看不懂啊。”
“看不懂就慢慢看。”
大师兄沉默片刻,准备应其所求著书。
余帘问道:“师兄准备写多少卷?”
大师兄认真说道:“大道三千,三千卷为宜。”
余帘说道:“那要写多长时间?前些天听闻泥塘里出现牡丹鱼,再不去只怕要被那头老黑驴吃光,师兄交给便是。”
她乃是魔宗宗主,乃是道门大敌,在书院学习二十三年间,不知精读过多少道门典籍,大师兄深知其才,并未反对。
老黄牛回头看二人眼,懒懒地不想理会。
余帘说道:“很好。”
大师兄问道:“哪里好?”
余帘不说。
时间很长四字,极好。
五师兄和八师兄还是习惯在后山里呆着下棋,西门和北宫还是喜欢在镜湖畔操琴吹箫,因为他们觉得世间根本无人有资格听自己音律,知音依然还是彼此。王持去月轮国,听说遇见花痴,至于有没有发生什故事,谁都不知道。
陈皮皮和唐小棠留在西陵神殿。
君陌和七师姐去很远地方,日渐肥沃荒原上还流传着他传说,谁也不知道他铁剑正在哪里说着他道理。
书院还是那个书院,长安还是那座长安
……
……
世界上切牡丹鱼最好是两个人,大师兄和桑桑。
夫子不算。
而且关键在于蘸料。
牛车继续西行。
听闻前方有牡丹鱼可以吃,老黄牛终于打起些精神。
大师兄看着余帘微笑不语。
余帘神情平静。
大师兄笑起来。
“说,你记。”余帘说道。
那名道门遗老不敢反对,赶紧拿起笔墨在旁认真听着。
“道可道,非常道……”
过会儿。
“完?”
牛车吱呀吱呀西行。
某日,路过名为函谷某地。
牛车被名道门遗老拦下来。
那道门遗老跪在车前,痛哭流涕,说道门妙义随观主之死、西陵神殿之乱消失殆尽,书院崖洞里书又毁于朝,恳求大先生为道门留些法门。
他所求那些道义,非陈皮皮、叶红鱼所能传,只能求诸大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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