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缺真没见过这无耻人。
虽然他向来自称书院之耻,但也觉得对方太过无耻。
偷袭……难道你先前没有偷袭家师兄?
“你……居然……敢偷袭?”
听着酒徒居高临下,冷漠愤怒而依然自恋骄傲所以断续质问,宁缺声音没有任何情绪,应道:“还敢操你妈逼,又怎样?”
宁缺身体被震飞。
烟尘渐敛,景象渐清,只见酒徒左手握着酒壶,酒壶半陷在坚硬崖石里,他身上到处都是血,尤其是后脑处,鲜血流淌不止。
宁缺脸上,身前,也都是血。
两个人看着都极惨。
酒徒看着他,唇角溢着血,眼神极其冷漠恐怖,看着实非人类。
宁缺袭向酒徒下阴脚,被剑挡住,但他额头,已经快要砸到酒徒后脑,就在这时,酒徒剑,又以种奇异方式到。
酒徒横剑,仿佛自刎,剑锋却自颈间掠过,妙到毫巅地刺向宁缺眉心。
面对这样柄剑,任谁都要避,哪怕是本能里,看着眼睛里渐近剑影,也会想避,但宁缺没有,因为他眼已经红,什都看不到。
他像是根本没有看到酒徒剑,狠狠地砸下去。
啪声脆响,剑断。
袭以及大师兄那记天下溪神指本命,他极难得地与对方靠在处,他当然要珍惜这种机会。
珍惜,自然手段尽出!
在向地面落下数百丈距离里,足够他用铁般臂膀,直接把酒徒扼死,就算不能,他也要用拳头,把酒徒生生砸死!
酒徒厉啸连连,左手里酒壶骤然间变大,挡住宁缺扼住自己咽喉手臂,右手自酒壶里抽出把剑,从各种难以想象程度,向着宁缺刺去。
因为酒壶挡着,宁缺双臂无法扼碎酒徒咽喉。
“你……居然……敢偷袭?”
他声音也极其冷漠,仿佛不是人类。
因为他此时已经愤怒到极点。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居然会被个未能逾越五境后辈,逼到如此狼狈境地,更令他愤怒是,自己真险些被对方杀!
这切,他认为都是因为宁缺是偷袭,不然凭什?
宁缺眉心被剑刺出蓬血水,这次,他眼睛真被染红。
虽然受到那道剑隔绝,他最终还是成功地攻击到酒徒,虽然最后残留力量,已经无法直接将酒徒头砸碎。
酒徒,bao怒厉啸,难掩痛楚。
厉啸骤止,因为他们已经落到地面。
轰声异响,崖石乱飞,烟尘弥漫。
那只酒壶代表着无量境。
同时,他发现自己攻击,竟也无法触及酒徒身体!
因为那柄该死剑。
今日之前,很少有人知道酒徒真正本命物不是酒壶,而是壶中剑,今日他终于正式出剑,第剑便重伤大师兄,可以相见其强。
崖壁间剑光乱闪,并没有纵横之意,只是显得格外犀利诡异,那些锋利剑意,从酒徒自己腋下穿过,甚至有从他双腿之间穿过,刺向宁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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