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不舒服?又关事?”
“都是你弄,当然是你事。”
宁缺无语,心想不是你要?当然,这种时刻、这种事情确实没有什好争,至于她出来原因,他哪能不知道?
他不准备继续问,因为觉得答案有些肉麻,桑
在那个风雪飘摇日子,他做出这个决定后,便绝对不会后悔,因为他知道观主要杀桑桑,而只有他能抢在观主之前找到桑桑。
不去想过去事情,只想将会发生事情,他看着寒潭四周将天地遮蔽凛厉符意,沉默思忖着稍后自己应该如何做——刀意消散那刻,他便要离开,离开越远越好,观主看不穿她世界,那她便能安全。
切都是为让桑桑有机会逃走,只是大概会断送自己所有机会,他望向大黑马,想着它会随自己道死亡,有些歉疚。
大黑马没有看他,不想看到他歉疚眼神,也没有卖萌、扮傻、装憨,只是盯着寒潭对岸观主,眼神锐利至极,就像决战之前战士。
宁缺有些感动,抚着它颈间鬃毛,露出微笑。
如果山间青草野花构成幅完整画,观主确实是在画里,然而他其实也在画外,更准确来说,那幅画里仿佛还有幅小画,他在那幅小画里。
那幅小画是天地气息夹层,是真实空间之间次级空间,他就站在那处,看似极近,实则极远,看似其里,实则在里中之里。
在观主四周数尺范围内,受到天地气息从夹层里涌出影响,春意异常浓郁,树上青芽点点,草间黄花处处,宁缺数千记铁刀斩出乂字符意,能够将青芽与黄花斩碎,却无法斩碎春意——春意本来就是无形。
春风轻扬,叶片轻荡,观主身影瞬间遁至远处,来到寒潭后方约十余丈外,远离那些恐怖符意刀意,暂时无法进入。
就像是座城墙,外面人想进来却进不来,往往意味着里面人想出也出不去,无论城市还是寒潭,最终都变成间囚房。
忽然,他笑容敛去,神情微变。
他听到身后传来道清脆响声。
崭新木屋,出现在寒潭畔,桑桑扶着腰,从屋里缓缓走出来,她回到人间,她散开自己世界。
“你出来干嘛?”宁缺很恼怒,问道。
“有些不舒服。”桑桑挺着大肚子,在潭畔散着步,看都没有看对岸观主眼,面无表情说道:“这件事情怪你。”
宁缺在长安城里自囚过两次,对这种处境不陌生。
“你不该离开长安城。”
观主看着他说道,神情还是那样宁静温和,与春风别无二致,仿佛洞悉所有世事师长,做着诚挚指点,“你再无丝胜算。”
宁缺知道这句话是对,他最强大武器或者说战胜观主和酒徒这种层级大修行者最大希望,就是老师传给他惊神阵——长安城,离开长安城,便等于把这份武器留在万里之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和z.sha区别不大。
但他必须离开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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