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客和山民在青山林间休息,躲避着微燥秋日,有些孩童则是在林中泉边玩耍,相对树荫较少山道旁,盘膝坐着很多位肤色黝黑苦修僧。
有苦修僧穿着白塔寺等寺僧服,有苦修僧则是来自别处,衣衫早已褴褛,而无论是本土还是异乡来苦修僧,身前铜钵里都放满水果和食物,这些水果和食物自然是崇信佛法月轮国国民供养。
青山深处生着数百棵榕树,树下是长草和密密麻麻灌木,无论人兽都难以在其间行走,显得十分幽静,看地面堆积腐叶,只怕已经数十年都没有人来过。
宁缺捧起最后捧枯叶,仔细地均匀洒在地面上,确认没有露出任何痕迹,就连阵意都被掩藏非常完美,放下心来,右脚踩上满是荆棘灌木,身形掠便掠到数丈之外平地上,开始对大黑马进行交待。
以大黑马平时性情,看着宁缺像教小孩子比划教育,早就开始烦,但它今天听非常认真,眼神非常专注,没有漏过个字。
,那里太过危险,这多年,从来没有谁会选择走那条道路……”
“没有人走道路,就是宁缺会走道路。”
说完这句话,叶红鱼飘然而去,墨红色神袍在山道间飞舞不静,卷飞时如血旗,沉敛时如夜色,西陵神殿诸人跪倒在峰间敬畏相送。
……
……
“不知道要在朝阳城里停留多长时间,如果找到大师兄,就带着桑桑和他先回去,然后再请大师兄回来接你,如果找不到,大概也会在城里面等待,你在山里熬些时日,放心不会丢下你不管,辛苦你伙计。”
宁缺搂着大黑马颈子,轻轻拍拍,感慨说道,然后拿起个蓝布包袱,系在大黑马脖子上,里面是车厢里所剩不多黄果山参之类食物。
大黑马蹭蹭他脸,又对着树下桑桑轻嘶声,转身踏着舒缓地步伐,向着密林后方深山走云,蓝布包袱轻轻摆荡。
看着大黑马身影消失在青山深处,宁缺走回榕树下背起桑桑,用结实绳子把彼此系紧,提起沉重行李,向山下城
月轮国都城名为朝阳城,此名沿袭无数年,早已没有人知道到底该读朝朝暮暮朝,还是该读朝拜朝,因为两个意思似乎都是通。
朝阳城北有座青山,山势颇缓,却极为宽长,山中植被极密,虽然游客常至,却还有很多幽深无人偏僻隐地。
月轮国东南方隔着片原始森林与大河、南晋相接,大泽和大河里水汽,还有南方海洋水汽,被风不停地吹至国境之内,又被西方高原,北方荒原还有东方葱岭封住,所以很是潮湿温暖。
时值深秋,荒原上早已大雪纷飞,朝阳城附近却寻找不到丝毫寒冷肃杀气息,山间林叶茂密,绿意幽然,看着与长安城春日相仿。
正午时候,太阳高高地悬空在中天之上,向着地面散播着热量,朝阳城和城北青山里愈发显得潮热闷热,所有人都觉得有些恹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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