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小树端起酒杯,敬陈七,然后缓缓饮尽。
陈七轻叹声,他很清楚朝二哥性情,旦开始这样说话,那便等于说这件事情,再也没有什回转余地,拿起酒杯饮而尽,觉得有些苦涩。
果不其然,朝小树继续说道:“不过临四十七巷不是帮中公产,是私人产业,所以暂时还是想维持原状。”
陈七看着自己最敬重兄长,仍然有些不甘心,焦虑说道:“这件事情太大,不要说们鱼龙帮,就算是朝廷和书院都不可能顶得住。”
朝小树放下酒杯,平静说道:“世间有些事情和顶不顶得住没有关系,只看应不应该顶,当年春雨夜,在老笔斋前邀请宁缺与道去春风亭杀人,他没有问是谁,那现在也不想理会他究竟是什人。”
安慰,久别重逢,自然是酒盏相交,场面极是热闹,然而他却注意到,席上有个人显得有些沉默,而那个人正是众人最倚重智囊陈七。
朝小树知道陈七沉默,往往代表着某些很棘手事情,但他今夜不准备讨论那些事情,甚至根本不准备讨论那件事情。
他静静看着手中酒杯,忽然问道:“老笔斋还在吧?”
此言出,席间顿时变得异常安静,常三等人望向陈七,齐四爷摇摇头,似乎对某些事情有不同看法。
陈七知道这个问题是在问自己,轻转酒杯说道:“临四十七巷所有租房租约都已经到,全部收回来,也不会显得刺眼。”
……
……
宁缺和桑桑已经失踪整整年,没有人知道他们去哪里,仿佛就这样平空消失,按道理来说,他们两个人肯定已经死亡,而长安府尹早就已经核发死亡文书,然而事实上有很多人都相信他们没有死。
有些人不相信宁缺和桑桑会死,是因为烂柯寺里没有找到他们尸首,有些人不相信则是因为他们不想宁缺和桑桑死,只不过无论是哪种,人们都无法找到甚至猜测不到他们如果没有死,现在身在何处。
就连夫子都不知道宁缺和桑桑如果没死,现在在哪里。
朝小树平静说道:“别铺子不管,老笔斋是租给他,他不回来,那便直租着,谁也不要想着收回来。”
齐四爷这时候终于有机会插话,说道:“西城赌坊分红直还在算,连本带利替十三先生存着,雁鸣湖宅院也直有兄弟在帮忙看院。”
朝小树点点头。
陈七放下手中酒杯,望向朝小树说道:“如果那个传闻是真……事实上现在有九成把握那个传闻是真,趁着现在还没有人注意,该做切割还是应该做,们不欠宁缺,没有道理因为他而让所有人都受牵连。”
“老七你直是们这些兄弟里面脑子最好那个人,无论是当年与户部官司还是和军部倾轧,全赖你出谋划策,陛下都很欣赏你,如果不是当年有案底,或许你现在早就已经进军部。你想法没有错误,老成持重之言,无论何时何地都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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