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
区别在于，他体内浩然气不再像以前那般强横不羁，而是变得安宁柔顺
很多，哪怕是最细微气丝，只要他意念
动，都能完全掌握。
浩然气在体内运行三周，宁缺只觉浑身舒畅，诸多感知美不胜收，竟没有忍住发出声满足叹息，飘荡在安静夜殿里。
然后他望向下座石尊者像。
前些天，那位南晋剑阁强者，已然知命中境程先生，曾经在前寺偏殿里，面对石尊者像感慨，自己能够感受到其间智慧，却无法领悟。
后殿最右侧那座石尊者像，面容狰狞，怒目圆睁，石像双手裸露在外，似触未触，形成种很复杂手式，股威严肃杀气息从石像指间喷薄而出。
宁缺静静看着这座石尊者像，看很长时间，然后他抬起双手，对照着石尊者像双手，开始模仿那种手式。
石尊者像双手，保持着固定姿式，宁缺明明是在模仿，但他双手却没有静止，而是在身前不停缓慢地移动着，比划着。
便在此时，他识海深处有片意识碎片，似乎感应到什
，微微明亮起来，释出道极为稀薄意念，然后敛灭归于平静。
此时面对佛祖笔记，他动用永字八法，其实也没有想着能够起什效果，只是面对宝山，不甘心空手而归时徒劳尝试。
然而下刻，宁缺难以理解地发现，自己尝试似乎奏效。
随着嗡声轻鸣，他识海骤然开启。
佛祖笔记上那些墨字，在他眼间渐渐飘浮起来，然后逐渐散开，变成密密麻麻地单独笔划，有笔划直垂而下，便似佛杵，有笔划浓墨点，便似佛铃，有笔划似苦行僧手中托着铜钵，有笔划像是山亭里佛钟。
这些笔划飘离笔记书页，飘进他眼里，然后进入他识海，在他精神世界里不停飞舞，重构成他难以理解画面。
宁缺明白这座石尊者像双手姿式真义，双手渐渐停止。
他掌竖立在前，掌横放于后，右手食指在空中微屈，左手食指落在右掌背面，看上去很是莫名其妙，没有任何美感。
这个姿式与石尊者像手式并不相同，甚至没有丝毫相同之处，然而就在他左手食指落在掌背那瞬间，道与石像几乎完全相同肃杀气息便出现。
宁缺腹内那滴浩然气凝成露珠，开始缓缓旋转，释出道又道纯厚浩然气，顺着那些似有若无通道，向着身体各处输送。
他日夜修行浩然气，勤奋不辍，对于浩然气运行毫不陌生，然而，他发现此时浩然气运行似乎和以前有很大区别。
……
……
宁缺放下佛祖笔记，向殿旁望去。
烂柯寺里供奉着石尊者像，前寺偏座有十几尊，最幽深后殿里，也供着四座，他此时看，便是这四座尊者像。
长安万雁塔寺以及月轮国白塔寺里，也有这些石尊者像，传说有大智慧人，能够从这些尊者像中，领悟到佛门手印真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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