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说服师弟。”
宝树站起身来,单手合什行礼,然后离开洞庐。
……
……
崖洞幽静无声。
宝树果然并未动怒,平静说道:“来自然有来道理。”
“来应该是七念,而不是你,你若不是佛缘深厚,与净铃生出感应,成为转世掌铃者,凭你知命中境修为,又如何当得戒律院首座?既然如此,你更应该谨慎,不得妄动净铃,更不应该被曲妮玛娣说动,从荒原来到人世间。”
歧山大师看着他神情严肃说道:“你是修佛之人,当明白因果,不能被仇恨蒙蔽双眼,道石死在宁缺手中,那自是他因果。”
宝树微微蹙眉,然后渐渐回复平静。
他说道:“本是道石因,道石原本就是果,那道石因果既然遇宁缺而终,那这便是与他因果。”
岂可轻慢?
歧山大师摇头说道:“或者与轲先生有关?”
宝树渐渐平静下来,神情坚毅说道:“愈发相信宁缺就是冥王之子。”
歧山大师摇头说道:“他不是,虽然没有办法证明。”
宝树说道:“冥王之子快要苏醒,那便是唯能够证明人。”
年逾百岁歧山大师,今天感受到在自己漫长生里最强烈次不安。
甚至要超过数十年前,魔宗血洗烂柯寺前坪那次。
庐门微响,观海僧回来。
“师傅,十三先生和光明之女,已经在前寺安歇。”
“自幼生于净土,长于净土,执净铃而行,能慑世间切邪祟,宁缺若是冥王之子,那便会听着铃声醒来,这也是与他因果。”
“此行来到瓦山,便是要明白这些因果,然后结这些因果。”
歧山大师缓缓摇头,说道:“既然你执念如此,那只好通知讲经首座,除你在寺中职司,然后罚你面壁十年。”
宝树平静说道:“好教师叔知晓,确实是奉谕而来。”
歧山大师闻言微惊,蹙眉良久后疲惫说道:“既便如此,佛宗行走依然是七念,尘世之事以他心意为准。”
歧山大师看着他目光骤然间变得极为锋利,虽然他久病多年,真实修为境界非常低下,这两道目光依然有雷霆之威。
“悬空寺为何从不像书院这般两世相通?因为悬空寺本来就是佛宗用来在末法年代里保存佛性地方,要求便是与世隔绝,不可知之地,便应不可知!”
歧山大师看着宝树,沉声说道:“你是悬空寺戒律院首座,并不是天下行走,非奉佛谕不得入世,你为何要来瓦山?还不速速离去!”
如果是世间别僧人,哪怕是月轮国大师或唐国黄杨僧人,面对悬空寺戒律院首座这样大人物,也必然执礼甚恭,更不用说如此训斥。
然而歧山大师身份来历不同,正如传闻里说那般,他本是悬空寺前代讲经首座私生子,自幼在寺中出家,真论起辈份来极高,而且他知道悬空寺是个怎样地方,所以他不需要在意悬空寺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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