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他把手伸进马车里。
桑桑早已打开箭匣，把铁弓组装完毕。
宁缺接过铁弓，搭箭弯弓，直指石枰旁
黄衣老僧。
然后他说道：“你想不想试
下？”
先前他便对书痴说过这句话。
黄衣老僧却道：“只有死守规矩，人才是活。”
这句话隐含某种哲理，宁缺却不知道这名老僧是不是知道自己带着桑桑进山真实目是治病，所以用这句话来威胁自己。
他微微皱眉说道：“难道家师来此，你也要他破此残局才能见歧山大师？”
黄衣老僧神情不变说道：“若夫子亲自来此，歧山师兄只怕早已倒履相迎而至，只是夫子可以无视世间切规矩，你是他弟子却没有这种资格。”
找着歧山大师再说，他这样安慰自己，轻踢大黑马翘臀，示意它快些，然而黑色马车还没有上桥，便被拦在
虎跃涧前。
拦住马车不是那位南晋太子，而是句很冷淡话语。
“即便是书院弟子，也不能不讲规矩，难道夫子就是这
教学生？”
大青树下石枰旁，那位黄衣老僧缓缓抬起头来，缓声说道。
黑色马车停在桥前。
宁缺看着老僧眼睛，忽然说道：“佛宗讲求众生平等，人与猪狗皆是般，即便
与老师差距就像是愚笨猪狗和人样，但与老师依然是平等，那老师能够不守规矩，凭什就定要守？”
黄衣老僧漠然说道：“书院弟子果然妙辩无碍，只是不想听时便不听。”
宁缺说道：“所以说来说去还是谁拳头更强道理，贵寺规矩终究只能拦住那些没有能力破坏规矩人。”
黄衣老僧微微皱眉，说道：“莫非十三先生以为自己有能力超越世间规矩？”
宁缺说道：“想试下。”
宁缺沉默片刻。
他最不喜欢听到这种老气横秋话语，尤其是这种用老师来压自己语气，然而因为桑桑病有求于烂柯寺，所以他没有流露出自己反感。
他望着那名老僧问道：“什规矩？”
黄衣老僧缓缓站起身来，说道：“破残局，才能过桥。”
宁缺摇头说道：“规矩是死，人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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