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山山微笑说道：“墨池旁
书房里已经有你很多书帖。”
宁缺有些无奈，问道：“那怎
才能让你高兴起来？”
莫山山看着他眼睛，说道：“墨池旁书房里还没有你写给
便笺。”
这是已经重复过很多次要求，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自轻自贱，羞愧难当脸颊渐渐生出红晕，却依然勇敢而坚定地看着他眼睛。
宁缺不敢直视她眼神，望向身前山涧，沉默不语。
“最麻烦事情是，世间所有人都知道
这件事情，那你说，世人会怎看待，又会怎看待你看待方式？”
莫山山有些羞恚地说道：“既然事不可行，你这样便不合适。”
“错，真错，当时就不该那样……”
宁缺侧身对她长揖，道歉道：“从以前到今天
直在犯错，希望你能原谅。”
他道歉很有诚意，有难得真诚。
在性情比较温和，所以就算他问算什东西，也没有告诉他，在眼里，他连东西都不算，因为更早时候和他就打过交道，他曾经想买鸡汤帖来讨好你，那次真把他脸抽红肿不堪，现在真没有什再抽他兴趣。”
莫山山看着崖下山涧，低头微笑不语。
宁缺以为她不知道那次老笔斋被窃文物拍卖大会上发生故事，便讲遍，眉飞色舞说道：“十三先生不赏你家南晋太子脸，要赏便是这记响亮耳光。”
莫山山抬起头来，微笑问道：“很得意吗？”
宁缺想想，说道：“当时感觉确实很得意，这时候想起来也还有些得意。”
莫山山在心中叹息声，不再多说什，望向山涧，平静不语。
秋日山色极美，山涧清幽隐有水声，涧畔没有语声。
……
……
莫山山却喜悦不起来，明湖般眼眸微微荡漾，有些失望微酸，勉强笑道：“道痴说没有错，你就是世间第等无耻之人，认错认比谁都快，诚恳地总让人觉得好像错都是别人，你才是无辜那个。”
宁缺沉默无言，这才发现再如何清雅脱俗女子，旦被某事所困，和世间所有女子都没有任何差异，总会找到无数嗔怒理由。
当然他知道自己只能老实受着，因为他确实错，稍思忖后，他认真说道：“为让你觉得道歉更有诚意，决定做件事情。”
莫山山问道：“什事？”
宁缺笑着说道：“待桑桑病好后，会以最快速度赶回长安城，然后去王大学士府上把那幅鸡汤帖抢回来，到时候寄给你。”
“那便是真得意。”
莫山山点点头，然后说道：“其实知道这件事情。”
宁缺心想既然你知道，自己还眉飞色舞说遍，真是很尴尬。
莫山山看着他眼睛，似笑非笑说道：“帮赶走个追求者，是不是应该感谢你？还是说你只是得意于让苦苦念着你人而孤老终生？”
宁缺身体微显僵硬，更不知该如何接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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