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桑桑依然习惯性地节约,不过既然是有钱人,自然开始在乎享受,颜瑟大师留下马车虽好,但在阳关城里住马车不免有些惊世骇俗,所以他挑瘦湖旁家看上去最高级客栈,然后要最好房间。
把大黑马交给客栈伙计,他嘱咐那伙计千万不要喂这憨货豆包之类干粮,那伙计震惊无语,心想果然是豪客,居然养马娇贵连豆包都不能吃。
宁缺倒不是怕大黑马吃坏肚子,而是怕它嫌伙食不好发脾气。要知道这憨货如今吃习惯新鲜瓜果外加黄精山参之类大补东西,哪里瞧得上什豆包,至于草料更是看都不会看眼。
本来这憨货骨子里就是吃货,这年又被那头老黄牛给带进沟里,开始像夫子样讲究饮食,奉行以食为天法则,如果真让这它因为伙食问题发疯,便是他都不定能镇压得住。
在房间里简单洗漱番,宁缺带着桑桑去客栈前庭,在二楼要个雅间,凭栏看着瘦湖,毫不意外地叫最贵席面。
书院里日子,不由生出恍若隔世之感,如今他与钟大俊早已是两个世界人,自然有资格这般感慨。
因为令他厌憎钟大俊缘故,他对把持阳关钟族自然也没有什好感,顺带着对这座阳关城也没有什好感,虽然坐着马车路看来,竟是挑不出这座城丝毫毛病,但他有些执拗地认为,此间与长安城比较起来,总差些东西,至于究竟差些什,他才懒得去琢磨。
便在这时,桑桑走马车。
宁缺问道:“银子寄?”
桑桑点点头。
南方饮食果然别有风味,薰鸭酱肉这些油腻物也能做出清淡感觉,碟旁搁朵青芽便有雅意,而豆腐青菜之类清淡物,却是以浓酱晕染,再配上几壶果酒,着实很是赏目悦口。
宁缺和桑桑吃正开心,忽听着楼下湖畔隐隐传来些嘈杂声音,有人在议论今日发生某椿事情,语气颇为恼怒不满。
宁缺静静听会儿,让小厮喊来掌柜,极奢阔地扔锭银子过去,便打听清楚自己想要打听事情。
“崔老太公他老人家过百岁大寿,是何等样大事,便
宁缺说道:“确认用是朝廷文书联寄?”
桑桑说道:“能省五两银子,当然不会忘。”
宁缺满意说道:“那便好。”
自从离开渭城之后,更准确地说,从老笔斋开张,然后开始挣到很多银子后,他二人每月都会按时给渭城寄些银两。数目虽然不多,但总是个意思,而且按照宁缺话来说,那个破地方要银子也没什用处,寄再多最终还是会落进赌坊和酒铺这两个地方,何必好死那两个家伙。
雁鸣湖畔宅院购置装修再修,基本上花光宁缺所有钱,甚至包括明年赌坊分红也都花出去,不过这次去烂柯寺应该要算是公差,所以他毫不客气地假传夫子话,在前院黄鹤教授那里连蒙带骗取三千两白银,又从徐崇山那里威逼利诱弄千两,囊中饱满如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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