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那个画面，想着自己梦里
黑夜，想着自己可能便是冥王之子，他觉得绝壁间夜风变得越来越寒冷，忽然生出跳下去冲动。只是身旁还有夫子，还有
壶老酒，几两牛肉，生活依然那般光明美好，桑桑还在病榻之上，如何舍得？
他看着绝壁间流淌夜云，有些惘然问道：“热海渐冻，极北地寒夜渐长，这都预示着冥界将要入侵……老师，那
们应该怎
做？”
夫子端着黄泥小酒壶，喟叹说道：“在世间寻找
数十年，结果还
宁缺看着脚下万丈绝壁，看着星光下分外美丽山瀑，想像着如果没有星光夜晚，而且是无数个夜晚，不由觉得有些寒冷。
他望向夫子，说道：“如果冥界入侵，永夜与白昼交替在历史上发生很多次，人类却没有灭绝，只能说明就像老师您先前说那样，有些最强壮最坚毅人熬过漫长黑夜。只是有些想不明白，能够熬过那等长夜人，等若经历次天择，剩下必然都是最强大修行者才是，可为什无论西陵教典还是佛宗故事里都没有这些人存在？”
夫子说道：“你应该看过万雁塔寺那些石尊者像。佛宗尊者，等同于道门教典里记载圣人，在传说中，这些人类拥有近乎无限寿元，无比坚毅意志，所以他们都曾经成功地熬过永夜，等到昊天重新胜利那天。”
宁缺今夜才知道这些早已经被现世遗忘强大存在，感到极为震撼，说道：“这些修行者想必便是最强大人类，只是为什没有活下来？”
夫子说道：“近乎无限终究不是无限，他们能战胜黑夜，也不可能战胜永恒时间，另外在看来，这些修行者远远谈不上最强大。”
宁缺觉得老师说法有些问题，在那样残酷而现实永夜之中，物兑天择，能够生存下来当然就应该是最强大。
就在这时，夫子看着他忽然问道：“你觉得修行是昊天赐予人类礼物吗？”
这个问题很突然，与师徒二人谈话看似没有任何关系，所以宁缺时间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待想明白问题之后，顿时联想到自己在魔宗山门继承小师叔衣钵入魔之事，摇头说道：“至少不是所有修行者。”
夫子看着宁缺眼睛，缓声说道：“真正修行者，修是自己心，最终会修向绝对自，那便是绝对骄傲，他们可以像佛宗尊者，道门圣人那般隐藏在火山周围，依靠着极少量苔藓，甚至只需要清水便能活下来，然而骄傲他们如何能够接受自己变成在夜幕下瑟瑟发抖老鼠？越强大修行者越不会甘心，所以当永夜来临时候，他们没有选择藏匿，而是选择抵抗，他们抽出自己剑刺向冥王，然后……死去。”
宁缺知道老师说话才是对，像小师叔那等人，怎可能跪倒在冥王座前或是藏进老鼠洞中，如果日后黑夜真来临，二师兄肯定会第个跳出来找冥王大战场，然后，如夫子所说，死去。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