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微笑看着他说道：“那你继续说梦。”
看着夫子那双仿佛能够洞悉世间
切事
眼睛，宁缺觉得有些紧张，声音微哑说道：“其实那些梦，老师您应该知道。去年今夜在这崖畔，
们谈到冥界入侵时，你曾经问过，在梦里冥界在哪个方向。”
夫子静静看着自己最小学生，说道：“这个问题现在依然有效。”
宁缺说道：“看到黑夜……是从北面过来。”
夫子微笑说道：“如此说来，与这些年游历查看所得倒算相合。”
“好！”他无比震撼说道：“老师这是好酒好肉。”
夫子从食盒侧拿出个铁制小圆酒壶扔给他，笑着说道：“别换着方式来讨酒喝，这酒寻常，牛肉却是极难吃着。崖楼里有锅有灶，刚好可以卤锅白水牛肉，最妙是，老黄可没办法爬到这里来顶。”
宁缺知道老师口中老黄便是那头老黄牛，想着当着黄牛面吃它同类，着实是有些尴尬，忽然间，他发现手中小圆酒壶有些眼熟，仔细望去，只见酒壶表面刻着平直线条，不正是自己用来炸夏侯小铁壶？
“不要这
看着，就是觉得这小铁壶用来装酒比较合适，当然，为
防止铁污酒味，在壶壁上涂些东西。”
夫子把黄泥小酒壶送至唇边饮口，说道：“刀能用来杀人，也能用来切菜，就看你怎选择，人嘴可以用来吃肉喝酒，也可以用来说话问道，终究还是看你怎选择，不过这倒没有什对错可言。”
宁缺问道：“冥界入侵黑夜降临究竟是怎回事？老师去年只是讲传说里有这些故事，却没有说到那些细节。”
“细节？当整个世界都被黑夜笼罩时候，谁都无法看到细节，当整个文明都断传承之后，就算有细节也无法流传下来。”
夫子看着绝壁上空黑夜，看着那些繁星，说道：“相传黑夜与白昼在这个世界间轮转交替，有时数万年光明，有时数万年黑暗，光明与黑暗战争贯穿整个历史，昊天获胜时，便是如今光明世界，冥王获胜时，便是冥界到来。”
“冥界入侵，白天没有烈日，夜晚没有繁星，世界变得无比寒冷，大地上生灵只能靠地热取暖，到那时，火山与温泉还有南海里热流，将会变成最宝贵资源，无数战争将会在那里发生。”
“战争持续不太长时间，绝大部分人都会死去，因为饥饿因为寒冷因为绝望厮杀，要知道那必然是难以想像冷酷而现实世界。而数十年之后，整个大地都会变得异常静寂，仿佛
宁缺哪里有听不懂这番话道理，沉默片刻后说道：“老师，这几年里直在做个梦，梦里故事似乎在步步地发展。”
夫子问道：“为什要来问呢？”
宁缺说道：“因为梦里面有老师身影。”
夫子笑着说道：“又不是桑桑那丫头，你何必梦？”
宁缺恼道：“老师，是很认真地在说这些事情，你能不能不要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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