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红鱼看着他脸上浅窝,看着他笑容,默然想着,怎样人生才会让个无耻冷血家伙拥有如此美好笑容?
“有件事情直想不明白。”她忽然说道。
宁缺微微怔,问道:“什事?”
叶红鱼说道:“在修道天赋上,明明远胜于你,然而对那道纸剑领悟却远不如你,从西陵看到长安城,耗损极大心神,才终于悟出十之八九,然而你当时只看夜,便能把剑意剑势拟像模似样。”
宁缺想想后说道:“也不是很明白,你想出什答案没有?”
态发展,完全出乎宁缺意料。
夏侯葬礼隆重却又沉默地举行完毕,镇军大将军封府,将军府里所有人,包括两位夏侯公子踏上归乡旅程。
没有任何人提起那些命案,包括过往最强硬军方,如今也变得异常平静,除曾静大学士夫妇来过两次,朝廷竟是没有任何人踏入雁鸣湖畔宅院,就仿佛前些天皇宫前没有那场对峙,冬湖上没有那场惨烈战斗,仿佛长安城里什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在个飘着微雪清晨,叶红鱼也离开雁鸣湖。宁缺和桑桑撑着大黑伞送她来到院门处,他看着修葺新院门,回想起那个雨天里画面,感慨说道:“真没有想过,居然会和你起同居半年时间。”
叶红鱼说道:“这等浅陋双关无聊话,以后少说为妙。”
叶红鱼说道:“那天在雪湖之上,你把大河剑意凝在刀上,刺进夏侯身体,当时看着那个画面,看着那道滔滔浊浪般剑势,联系着你悲惨生,隐约间想到种可能。”
宁缺说道:“什可能?”
叶红鱼说道:“纸剑真义,不在薄至无间而无隙不入无人不杀,也不在于汪洋之水天下来磅礴气势,而在于最简单水流道理……世间所有水,都必然下流无法自溯,这便是绝然无回,也就是说自己觉得怎做是正确,便会怎去做,在这方面,毫无疑问你是个强者。”
宁缺笑着说道:“原来是这种道理,本来还以为你要说这个人比较下流,所以能够悟通这种讲究下流剑法。”
“以后争取能说出些高雅无聊话。”
宁缺说道:“你得罪裁决大神官才被迫逃离神殿,离开长安城之后,世间又哪里能够觅到块净土?按照你当日说法,叶苏根本不会理会神殿事务,也不会理会你生死,你难道不担心会被神殿杀死?”
叶红鱼说道:“生死是最私人事情,也是人自身完全无法掌控事情,不能寄希望于他人,哪怕是兄长,但想自掌控下。”
“你是道门中人,不与你做这种玄妙之辩。”
宁缺笑着回答道,然后伸手掸掉落在肩头上片薄雪,随着这个动作,他脸上那处极浅小酒窝顿时清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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