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他睁开双眼，蹙眉说道：“即便如此，也无法解释。”
大师兄问道：“如此？”
叶苏面无表情说道：“你知道
指
是什
。”
大师兄说道：“书院不会承认。”
叶苏寒声说道：“不承认不代表不存在。”
……
……
城墙上雪渐渐歇
，却显得比先前更加寒冷，大师兄和叶苏望着雁鸣湖方向，二人呼出气息如雾
般弥漫在四周。
叶苏没有想到，宁缺居然接住夏侯明枪，虽然狼狈到极点，但终究是没有死，这点令他疑惑不解，甚至有些震惊。
夏侯明枪虽然黝黑，行于夜云之中毫无痕迹，但走是光明正势，以速度力量气势进行全面压制，迫使对手只有生死搏之。
就在先前那刻，明枪如炽烈阳光，将要撕开宁缺身上黑夜颜色时，宁缺手中朴刀不知道从何处诡异翻出来，不差毫厘地砍中枪尖，然后他身体借势倒掠，却并不是被枪尖挑出去。
夏侯眯起眼睛，看着宁缺说道：“春天你在书院后山崖洞里闭关，果然不是符武双修，而是你……已经入魔。”
宁缺向身前雪地里吐口带血唾沫，没有接话。
先前夏侯便想明白半答案，那个答案便是宁缺已然入魔，不然如果是普通修行者，根本无法承受铁枪所携带巨大力量。
但那只是半答案。
大师兄缓声说道：“没有证据，那只会徒惹烦恼。”
叶苏深深地吸口气，忽然说句无头无尾话：“夫子总有天是会离开。”
大师兄未假思索，说出句话。
这句话和当
以宁缺如今意识层次，根本无法捕捉明枪运行轨迹，更谈不上料敌于先，便只有硬接，而他修行境界不过在洞玄境，根本没有招天地元气为手段本事，那当夏侯使出第枪时，他便应该已经死。
“夏侯明枪自然刺不中大先生你。”
叶苏看大师兄眼，继续说道：“如果是柳白，必然是倒提剑柄，以滔滔黄浪拍面击之，抢而杀之，如果面对铁枪是，大概会以剑意横凝如铁索，尝试缚住这把枪，然而想不明白，宁缺怎能躲开他枪。”
大师兄思考半晌后摇摇头，说道：“也不知道小师弟是怎样做到。”
叶苏闭上眼睛，专注地听着远处雪湖上隐隐传来枪刀撞击之声，某人如鬼魅般踏雪而掠之声，忽然想到种可能。
夏侯今夜对宁缺出三枪，每道枪都是精神饱满之作，他相信就算是当年魔宗那些高手，也不可能接下来。
宁缺应该已经死，但他还活着。
每每在最关键那个时间点，在枪尖死亡阴影要覆盖他身躯时候，他总能提前做出反应，并且是最正确反应。
夏侯警兆骤生，就算宁缺入魔也解释不他怎能做到这点，因为这代表他对周遭天地元气波动有最深刻认知。
换句话来说，今夜宁缺似乎拥有知命境战斗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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