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夏侯说道：“不过那又如何呢？你说这番话有什
意义？”
夏侯铁眉微挑，脸上流露出嘲讽轻蔑
神情，说道：“至少可以证明你复仇并不像你想像那般伟大与正义。”
“伟大与正义？”
宁缺摇
摇头，说道：“逃离长安城后，这些年
想像过无数次，将来有
天在山中遇着奇人，继承身绝世本领，直闯军营要去杀你之前要说些什。”
“会质问你为何如此冷酷好杀，会说今天杀死你，是要替将军府里冤魂、燕境村庄里焦尸，所有无辜死去人向你讨个公道，那个名单很长，最后还加上个很好朋友。”
李青山微微蹙眉说道：“莫非你连都信不过？”
“向来除自己，谁都不相信，抱歉。”
宁缺说道，然后把布裹着那个物事，递到身后陈皮皮手中。
李青山微涩笑，不再理会场间事情，向皇宫里走去。
宫门前人们，不知道宁缺从怀里拿出来是什东西，不禁有些好奇，夏侯清晰地感受到那个物事隐隐传来气息波动，铁眉缓缓蹙起，看着宁缺说道：“原来阵眼枢真在你手中，难怪你有如此大气魄来挑战。”
唐国师李青山看着宁缺，眼神很是复杂，说道：“便是如此？”
宁缺沉默不语。
李青山轻声叹，无奈摇摇头，说道：“陛下有言，如果你坚持这场决斗要进行下去，那你必须先把东西交出来。”
他向宁缺伸出手，说道：“你知道陛下说是什。”
宁缺眉梢微挑，问道：“为什？”
说到此截，他看着夏侯微嘲说道：“这些都是些很正义凛然话，很掷地有声话语，但是……和有什关系？”
风寒雪冷袭体，宁缺以拳堵唇咳
宁缺说道：“先前便说过，还有很多强大手段。”
夏侯缓缓抚摩着椅扶手，似乎没有发现那里是片虚无，说道：“现在阵眼枢被夺，你还坚持要杀？”
宁缺说道：“你杀过很多人，也杀过很多人，像们这样人应该很清楚，杀人方法有很多种。”
夏侯神情漠然说道：“明知道肯定会死，也坚持杀，是为复仇？四岁小男孩记忆能这般长远？能记得你父母容颜？根本不相信，以为你只不过直无法摆脱当年心理阴影罢。”
听着这番话，宁缺说道：“必须承认手上染着少爷血很不舒服，怎洗都觉得洗不干净，手指缝里始终粘乎乎，也许确实是有心理阴影吧，第次杀人用是柴刀，后来便直习惯用刀。”
李青山说道：“你这是私仇？”
宁缺说道：“是。”
李青山说道：“既是私仇，又怎能动用国器？”
然后他认真说道：“如果这场战斗结束，你真侥幸活下来，那会把东西交还给你。”
宁缺看着脚下厚厚积雪，沉默片刻后，从怀中取出个被布紧紧裹住物事，却没有递到李青山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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