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里隐着教诲甚至是警告,宁缺想不听也不行,身体骤然微僵,苦着脸说道:“弟子没有茶钱,茶钱是书院和老师,最关键问题在于,虽然有主意,但这大件事情,真不敢有主意。”
“什是主意?”
夫子说道:“主意就是面对选择时你最终决定那瞬间心意,岔路口选哪个方向?换或是不换,你想怎选?”
宁缺很老实、又或者说很不老实地反问道:“怎选?”
夫子被这句话噎险些呛着,恼火训斥道:“如此简单事情,居然还要来烦!你这个白痴!任何选择当然就是要选对自己有好处!”
夫子坐在蒲团上,左手拿着卷书,右手执笔正在不停地抄写什。
宁缺盘膝坐在案畔蒲团上。
从来到书院后山,走进草庐,被夫子命令在旁等候,他在蒲团上已经枯坐很长时间,案上那卷史书都已经向前走两年。
中间他曾经尝试着开口说话,然而夫子却根本没有什反应,依然专注抄着书卷,仿佛小徒弟话只是庐外吹进来风般。
夫子把左手那卷发黄微旧书卷很随意扔到案上,把笔搁到砚上,揉揉手腕,又伸个懒腰。
到叶红鱼要求后,没有丝毫意外神情,问道:“你出什筹码?”
叶红鱼说道:“筹码你那天已经看到过。”
宁缺皱眉思考很长时间,说道:“那筹码你有完全自主权?”
叶红鱼说道:“既然他给,便是。”
宁缺看着她说道:“很遗憾,筹码是书院,没有完全自主权,这件事情需要回书院去问下老师意见。”
宁缺用最快速度站起身来,从水盆中捞起毛巾拧干,递到夫子手中,然后把案上那杯残茶倒掉,换盏热。
“做事情,不能着急。”
夫子扔掉毛巾,端起微烫茶杯,轻轻吹着面上细沫,说道:“就像茶般,太烫怎喝得下去?”
宁缺这时候心想着怎把叶红鱼胸前那张薄薄纸剑拿到手里,哪里听得进去老师教诲,有些紧张地搓搓手,说道:“但这盏热茶,再不喝可就要凉。”
夫子转身看着他,笑着说道:“既然如此,你自己去喝那杯茶便是,何必还来问?整个后山,你向来是最有主意小家伙。”
叶红鱼说道:“请便,想不用提醒你这件事情需要保密。”
宁缺点点头,离开雁鸣湖。
……
……
书院后山那间草庐四面迎风,好在山中植物茂密,又有云门阵法相掩,元气充沛而不知寒暑,庐内风并不像雁鸣湖畔风那般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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