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红鱼看着陈皮皮平静说道:“十年前,都是爷你给盛粥,你怎就忘呢?”
噗声!
陈皮
“爷,您粥。”
那少女把粥碗轻轻搁到陈皮皮身前,说话很谦卑,但语气却很冷淡,或者说是冷漠冷酷。
陈皮皮听着声音微微怔,抬起头来看,发现张清丽动人面容映入眼帘,不由倒吸口冷气。
宁缺捧着粥碗,便准备去找个角落躲起来。
昊天道门两大天才,如果要在自家宅子里大打出手,他如果不想死,那就不要管这些昂贵家俱会变成什模样。
皮皮带着唐小棠再次来到雁鸣湖畔,他看着那两扇破开大洞院门,有些迷惘然地挠挠头,说道:“这是怎?”
之所以再赴雁鸣湖,是因为经过天夜苦苦思索,他自认已经想清楚那些事情,可以勇敢而无畏地回答宁缺在莲田舟中提出问题,他急着要在宁缺身前展露自己忠贞不二风采,也没有太过关心院门破损。
既然院门破,自然不需要等着主人来开门,陈皮皮伸出肥腿通乱踹,把本来就很破门踹更加破烂,踹出刚刚容人通过空间,然后小心翼翼牵着唐小棠走进去,唐小棠心想自己练是明宗神功,这些木茬子就算把你身肥肉刺出八千个洞,也不能在自己身上留下丝痕迹,哪里用得着这般小心。
想是这般想,但小姑娘却没有什反对意思,老老实实任由陈皮皮牵着手,向庭院里走去,雨后空气是那般清新,两根乌黑亮丽长辫在清新风中摇个不停。
走过雨廊,便遇着桑桑,陈皮皮要与宁缺说事情,不好意思让唐小棠听见,便让桑桑带着唐小棠去湖边捉青蛙,桑桑领着唐小棠向湖堤走去,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什事情,下意识回头望去,却只见陈皮皮已经入正厅。
“你这丫环长还真漂亮!”
陈皮皮赞叹不已,然后拿起粥碗开始喝粥,口齿不清说道:“花多少钱买?”
宁缺张着嘴,半晌后声音微涩说道:“可买不起。”
陈皮皮端详着那丫环美貌,越看越是喜欢,越看越是觉得有些怪异,蹙眉说道:“怎看着有些眼熟?”
在桌旁喝粥少女,自然便是叶红鱼,只不过她那身青色道袍,染着千里风霜灰尘,又被骤雨淋湿,昨夜被桑桑拿去洗,时不得便干,所以便穿件桑桑侍女服,虽说显得有些小,但却显得愈发怯弱诱人。
迈过门槛,陈皮皮看着餐桌旁有个穿着侍女服少女正在喝稀饭,好奇问道:“新请婢女?”
宁缺抬头愕然看着他。
陈皮皮不待他回话,毫不客气地坐到桌旁,轻击桌上那只瓷碗,对旁边布衫少女说道:“给爷盛碗粥。”
他看着宁缺说道:“就说嘛,湖边这大片宅子,你不请十个八个丫环怎能行?”
那位穿着侍女服少女,竟是真起身去替陈皮皮盛粥,宁缺端着粥碗,脸上神情异常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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