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打仗有什意思?”
“天天在书院里看书,在府里学女红,你不觉得无聊?”
“是男人,又不是姑娘家,如果是你,肯定不会觉得无聊。”
“在碧水营时候,你可不是这说。”
二人行走在青石道上,就像去年在边塞那片碧蓝海畔白石滩上般,平静而没有丝毫杂质气氛,围绕着这对年轻男女。
“吃亏。”
宁缺看着她很认真地说道。
李渔双颊红晕微现,明亮眼眸里却看不到什羞涩意味,微微仰着头打趣说道:“如果不怕桑桑吃醋,让你摸回来又算什。”
宁缺咳两声,极为艰难地压抑住伸手去摸她光滑微尖下巴冲动,把双手背在身后,问道:“说起来桑桑人呢?”
“肯定是在给小蛮讲故事。”
以不用遗憾。”
李渔缓缓走到他身前,看着他眼睛,似乎想要看到些东西。
“不抓你,可以留下来陪着你,直在想,当时如果在篝火堆旁没有站起来,们会不会留在个世界里?”
宁缺回忆起北山道口篝火堆,火堆旁婢女和童话故事,还有那些谈话,唇角微翘,说道:“关键是你当时给开价钱太低。”
听到他这句话,李渔清晰地察觉他对当年些许感慨和闪避,有些遗憾,又有些悄悄喜悦,微笑说道:“如果早知道你家小侍女都会成为西陵神殿光明大神官,肯定会开出最高价钱。”
“离她远些。”
宁缺忽然开口说道。
司徒依兰抬头看他眼,知道他口中她指是公主殿下,不解说道:“不明白你意思,你想说什?”
湖堤上不断有柳枝垂下,拂下脸颊,宁缺有些烦,伸手摘下枝,说道:“当年你年纪小,可以跟着她驰马长街,骄傲得意,但如果你真要立志成为大唐女将军,就要明白,那和娘子军是两回事。”
司徒依兰静静思考很长时间后,抬起头来看着他说
李渔眼波流转,说道:“不逗你玩,去寻她。”
……
……
宁缺和司徒依兰沿着雁鸣湖散步,在微凉湖风中随意说着话,只是要注意时不时伸手拂开扑面而来恼人柳枝。
司徒依兰没能参加荒原上那场春季战争,所以情绪有些失落,而这份失落落在宁缺眼里,却觉得有些荒唐。
宁缺笑着问道:“最高能有多高?”
在世间女子们眼中,宁缺容貌算是清新,却谈不上英俊,笑起来却是极为可爱,尤其是几粒雀斑和那个小酒窝。红袖招里姑娘们,当初便是被少年郎酒窝雀斑和清新气息所迷倒。
此时他展颜笑模样,映进李渔眼眸深处,她下意识里抬起手,摸摸他脸上小酒窝,说道:“你这雀斑越来越淡。”
宁缺感觉着脸上滑腻指尖,微微失神,说道:“桑桑涂陈锦记脂粉时经常用多,所以便会匀些给,大概是这个缘故?”
李渔忽然醒过神来,赶紧收回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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