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眼帘微颤,不知道过多长时间,终于缓缓睁开眼睛,稍微下陷眼窝里,眼眸黯淡无神。
妇人有些失望,紧张汗水打湿衣裳,下意识里把领口松松,带着最后侥幸问道:“能看见吗?”
便在这时,有风在院外榕树里穿行而过,带动着天光摇晃起来。
抹天光落在中年男子黯淡无神眼睛里,仿佛再也不肯远去,只肯停留其间,光泽渐亮,又有如钓竿轻颤,池
“宋大夫说,如果药没问题,今天就应该好。”
妇人扶着他在椅上坐下,紧张地看着他脸,想要伸手解开蒙在他眼睛上白布,却又因为担心而不敢动手。
中年男子目不能视,却仿佛能看到她举动,微笑安慰说道:“即便不能好,也是天数,解开吧。”
妇人手指紧张地绞在起,责怪说道:“可不敢这说话,定能好,你眼睛定能看到。”
……
名中年男子正在大河国某村池塘边榕树下钓鱼。
他脸上缠着条白布,遮住受伤双眼,看不到池塘里鱼儿吐水泡,也看不到鱼线起伏,如果换作普通人,想必会烦燥郁闷不堪,但他握着钓杆手依然那般稳定,神情平静,不急不燥。
细细竹竿微微下垂,拉成如弓般曲线,鱼线向池塘水中伸进,惊得只水爬虫急速避开,水底隐有摆尾响动。
中年男子右手微紧,提起竹竿,尾并不肥大鲤鱼被提出水面,啪嗒啪嗒拼命挣扎着,他收竿伸手,把鱼从钩上摘下来,随手扔进身旁浸在池水中鱼篓里,动作显得熟练至极,想来最近时常做这些事。
名穿着素色衣衫妇人,走到他身后,看着鱼篓发出喜悦赞叹,妇人容貌寻常只是清秀,身衣着朴素简单,却透着干净,看眉眼似乎二十出头,看眼眸里喜悦深处落寞麻木,却像是三十几岁。
……
微微颤抖手指,在中年男子脑后解开白布结,然后小心翼翼向前绕过耳畔,层层地剥离,直至最终全部解开。
天光从榕树上方洒进小院漏进屋中,落在朝小树脸上,被白布裹很多天部位,因为久不见阳光,而显得有些苍白。
他眉头蹙很紧,眼睛闭很紧,虽说他能安慰妇人切都是天数,虽说他是世间第流洒脱人,但此时依然紧张。
妇人站在他身前,低着头紧张打量着他眼睛,轻声细语替他加油:“没事,睁开看看,说不定你便能看到。”
妇人和他说几句话,扶着他向树后走去。
榕树后是个小院,篱笆微斜,茅草渐败,看着有些破落,但院子里和屋中却被收拾非常干净,就如那妇人给人感觉。
“看来你真是喜欢钓鱼,如果还有剩鱼,明儿去镇上换些酒曲子回来,听说鱼儿就喜欢吃那些东西。”
妇人说道。
中年男子说道:“倒不是喜欢钓鱼,只不过这多天都看不见东西,不免有些着急,心境不安,想让自己心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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