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缺毫不留情,直言说道:“你根本不懂,想法简单,才是真简单。”
“你想太多,所以你才会输给,而且你说也太多。”
柳亦青扶着桃树,身体阵摇晃,险些昏倒过去。
宁缺没有停止,看着他继续说道:“开战之前,你说如果拿出全部实力与你真正战,你便告诉朝小树下落,这句话本身就很愚蠢。”
说到这里,他停顿片刻,看着柳亦青身下如血般桃花,说道:“就算你不告诉朝小树下落,也会把你打成堆狗屎,你威胁,只不过是让更加清楚把你打成堆狗屎必要性,现在已经把你打成堆狗屎,倒要看看你说不说朝小树下落,倒要看看你还能怎不服。”
宁缺向桃树下走去。
听着脚步声,柳亦青紧张起来,手中残余剑柄握更紧,有些慌乱地四处扫视,先前他说不甘想要再战场,然而当宁缺真向他走过来时,他才想起自己伤重眼盲,只怕连个普通人都打不过,更何况是对方。
宁缺走到柳亦青身前,停下脚步,看着他满是鲜血污垢脸,说道:“知道你现在依然不服,因为你觉得隐藏实力,过于阴险。”
柳亦青身体微颤,紧紧抿着嘴,用极强大意志,才能忍住没有因为痛苦而呻吟起来,没有因为伤势而倒地昏迷。
这位年轻南晋强者,用沉默和姿式,表明自己确实如宁缺所说,依然不服。
柳亦青终于明白自己今天输在何处,虽然依然心有不甘,却是不得不服,然而听着对方不停言语刺激,把自己形容成堆狗屎,再想着自己身上重伤,瞎双眼,顿时心生怨毒之意。
片刻后这些怨毒之意尽数化为茫然无措,做为南晋剑阁指定下代领袖,他在世人眼前输给对方,而且双眼已瞎,这生都再也无法恢复境界修为实力,只怕连剑都无法再握住,将来又凭什雪恨?
柳亦青内心里骄傲,在这场惨败和宁缺平静却狠辣战后分析中逐渐消失,直到最后无踪迹,他看着眼前黑夜,想像着黯淡未来,胸中充满绝望情绪,意志骤然崩溃,身体靠着桃树重新坐下去。
他右手再无力握住那把残余
“其实那是因为你根本还没有懂战斗是怎回事。你以为自己这剑已经足够简单,却根本不是真简单,因为你想整整三个月,你想着要应对箭与符,想要言语和朝小树乱心神。”
宁缺看着他说道:“而没有用符,也没有用箭,甚至什技巧都没有用,没有想朝小树,也不去想你手中握着剑,不关心你和剑圣之间关系,不畏惧你,不轻视你,不以言语试探你战意,不用手段扰乱你心思,只是抽出鞘中刀,然后刀向着你砍过去。”
柳亦青听明白些,身体颤抖愈发厉害。
宁缺看着他,说道:“这才是真正简单。”
柳亦青沉默片刻后,似哭似笑说道:“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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