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宁缺今天来之前受伤。”
莫山山眉尖微蹙,简洁问道:“谁?”
“月轮国道石僧,在晨街上正面挑战,被宁缺断头。”
酌之华犹豫片刻后说道:“那位道石僧听说在悬空寺里读经礼佛多年,境界很是高深,所以想宁缺受伤应该不轻。”
莫山山站起身来,沉默片刻后又缓缓坐下。
桑桑沉默片刻,然后转身走出书房,就像是没有听到。
片刻后,她抱着自己行囊走回来。
她对着学士夫妇行礼,低声说道:“去看看,明天回来。”
然后她想想,又补充句:“他好就回来。”
……
,从未有半分违逆?”
曾静犹豫。
曾静夫人在旁忽然颤声说道:“已经失去她十几年,女儿不愿意离开,谁也别想把她从身边再带走。”
曾静夫人不是高门大阀出身,与清河郡那些大姓更没有任何关系,在嫁给曾静为妾之前只是名最普通民女,而在大唐,也正是这些民间最普通人,他们感情和是非观才会最朴素,也最坚定。
在这种朴素坚定感情与是非观前,权力和力量往往会失去它们本来魔力,无论是夫子还是皇帝,或许都要暂避二。
“原来你写书帖时已经受伤,可你为什不说呢?”
很久没有人去剪烛芯微微卷曲,光线昏淡,映在少女白裙上泛着淡黄,但映在她脸上,却依然遮不住微微苍白。
……
礼宾院里竹林被夜风拂着,像黑青色海,像深秋墨池里密集水草,墨池苑弟子们不知道白天宁缺师兄和山主之间说些什话,不知道发生什事情,在各自房间里香甜入睡。
莫山山没有睡,她对着烛光,看着身前那些书帖,这些书帖都是白天时候宁缺写,墨迹已干却依然新鲜,仿佛还带着当时味道。
酌之华披着件单衣走进来,看着她脸颊,担心说道:“究竟发生什事情,要提前离开长安。”
莫山山看着烛光下书帖微微笑,红唇抿极紧,就像是柳树上系着红线,而在大河国,柳树上红线代表着姻缘。
林公公微微怔,对这位学士夫人暗生敬意,和声说道:“夫人您误会,这件事情当然首先要听桑桑小姐自己意思,陛下这道旨意只是让你们莫要拦阻,想二位是不是能让桑桑小姐出来听说句话?”
曾静夫妇对望眼,心想陛下既然是如此说法,自己确实不好再表现过于强硬,便命人去静岷园看看桑桑睡没有。
没在老笔斋,桑桑自然睡不好,昨夜她便直睁着眼睛看着帷帐上那些繁复美丽花纹看整整夜,今夜她则是坐在窗边发呆。
她来到书房。
林公公只说句话:“宁缺受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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