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缺看着那块腰牌,想起很多年前那两椿血案,微微皱眉,觉得有些厌恶。
桑桑看着他沉默片刻后说道:“宣威将军府血案,应该是老师谋划,他说那是因为他曾经在将军府里看见过个生而知之人,少爷,那是你吧?”
宁缺点点头,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对桑桑提起过自己身上背负着血海深仇,因为他觉得这些事情与她无关,没有必要让她像自己样变得冷漠寡情,但他也没有刻意瞒着她什,这多年过去,有些该知道事情自然早已知道。
桑桑看着他眼睛认真说道:“老师要找黑夜影子,实际上就是传说中冥王之子,如果他找就是你,那你岂不就是冥王儿子?”
虽然宁缺来自另个世界,身世可以说离奇,但他从来没有把自己和传说中伟大存在联系在起过,更何况是什冥王,听着这句话后他只是怔怔,嘲讽说道:“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曾经见过次冥王,但比谁都更清楚自己绝对不是什冥王儿子,你那个老师不仅是
住所安排在礼部贵宾司,莫山山便要去那里与同门会合。用陈皮皮话,夫子还死在外面瞎玩,大师兄自然要回书院后山处理院中事务,陈皮皮也随大师兄离开,于是当那铺门带着微微吱响关上后,老笔斋重新变成只有宁缺和桑桑二人世界,安静而且平静。
桑桑蒸钵米饭,煮钵腌萝卜酸笋炖咸肉,炒盘家常青菜,便是宁缺回到长安城后吃第顿饭。
铺子里烧着炭盆,很是暖和,宁缺解外衣,坐在桌边安安静静地吃着,桑桑坐在桌子另边安安静静吃着,时不时替他添碗饭,盛碗汤,没有人说话。
当年在路畔尸堆里拣到桑桑后,宁缺在荒原这大半年时间,便是二人最长次分别,再长分别也不会让他们觉得彼此之间生出陌生感,然而宁缺总觉得有些不习惯,尤其是看着桑桑渐渐长开眉眼,发现这丫头竟是清晰地长大不少。
吃完饭后,桑桑没有洗碗,而是开始对他讲故事。
“那天老头儿穿着件脏袄子进铺子,说和之间有机缘,要收当徒弟,当时想着他已经那老,也不可能吃太多饭菜,所以就把他收留下来。”
这个故事有些长,桑桑语言足够简洁,也讲很长时间,在这个过程中宁缺始终沉默,没有发问也没有端起手边茶杯喝上口。
故事终于讲到最后那个部分。桑桑带着他来到天井,指着墙下那两个瓮,说道:“睡在新瓮里是老师,睡在旧瓮里是你老师。”
然后她走进卧室,在床上掏弄半天,不知从哪个隐秘处掏出两样东西,把其中样递给他,说道:“这是颜瑟大师留给你,好像很重要很多人在找。”
她举起手中那块看似普通腰牌说道:“这是老师留给,用他话说这是西陵神殿光明大神官腰牌,如果以后要坐上神座,需要把这个牌子带在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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