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低头看着自己探出棉裙鞋头,轻声说道:“听上去似乎也说通。”
曾静夫人
“小不知道。”
李渔挥手示意他退下,留在殿内看着梁上那些繁复美丽纹饰发呆很长时间,她很清楚自己先前愤怒来自于无力,所以倚在软榻上显得有些疲惫。
她当初唤桑桑入公主府玩耍时,宁缺还只是临四十七巷个落魄书者,这种交往自然没有夹杂任何功利因素,然而随着宁缺在长安城里逐渐发迹,直至成为夫子亲传弟子,开始代表书院行走天下,甚至可以预见到将来可以影响大唐皇权传承,这种交往便开始自然而然多些别意思。
李渔觉得自己应对措施很正确,偶尔想起与那小侍女相识,更是觉得冥冥中有把无形手在帮助自己和皇弟,然而谁能想到就在这时,桑桑忽然变成曾静女儿,而曾静却是那个女人条忠犬!
如果桑桑真是当年大学士府那名女婴,她与曾静夫妇间天伦血缘关系又岂是情份二字,有这层撕扯不开关系,日后若真到夺嫡之时,宁缺又会怎样选择?念及此李渔便觉得情绪有些茫然,内心充满被昊天遗弃挫败感。
皇宫某座偏殿内,李渔斜椅软榻,手指轻拈着个茶盅,微嘲道:“倦时身后便多个枕头,渴时便有人送来几盅清茶,心想便能成事,自然是好事。”
她身前那个小太监低着头,哪里敢接话。
李渔是前皇后亲生女儿,自幼生长在宫中,聪慧明事,不知得到多少宠爱,加上因为远嫁草原事又得到大唐臣民更多敬重,这些年朝野间有很多人都非常看重她,所以无论宫内宫外有什消息她总能在第时间知道。
“皇后娘娘还说些什?”
那名小太监仍然不敢抬头,轻声禀道:“娘娘说会支持曾静夫人认女,但桑桑既然服侍宁缺多少年,自有情份,让大学士府切不可意气用事把这情份断。”
……
……
临四十七巷老笔斋内。
“当年那个千刀万剐管事,趁着老爷没留神,而当时正半昏半醒,把你偷出通议大夫府,卖给个人贩子,现在看来那名人贩子大概是想把你带到外郡卖掉,却不知怎选择河北郡,时逢大旱他自顾不暇,所以把你给扔在野外。”
曾静夫人眼泪汪汪看着桑桑,想要伸手去牵她小手,但看着她手里紧紧攥着大抹布,又担心她不愿意,只好紧张地绞着手指,满脸企盼看着对方。
听着这话,李渔眉尖微微蹙起,想起当年在北山道口火堆畔站起时与那人间生出裂痕,无来由生出些怒意,寒声说道:“用两年时间,才和那对主仆间生出些情份,你居然想莫名其妙认个亲便把这情份抢走?”
那名小太监愈发不敢起身,跪在榻前连连磕头。
李渔沉默很长时间后问道:“确认桑桑真是学士府家小姐?”
小太监应道:“看大学士夫人神情,九成是真。”
“可有什凭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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