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渔根本不想来,只不过皇后娘娘要见桑桑,这个事情令她很是警惕,如今很多人已经清楚宁缺便是书院入世之人,争取宁缺支持在很大程度上便等同于争取到书院支持,皇后见桑桑究竟是想做什?
场间诸位夫人与皇后娘娘亲近,心中也自有倾向,然而想着自家老爷在朝中位置,总是谨慎行事,纷纷上前与李渔见礼,只有位贵妇漠然不动。
这位贵妇便是文渊阁大学士曾静夫人。
这位夫人当年她是曾静府上受宠小妾,刚刚产下女便惨被大妇害死,若不是皇后娘娘偶尔知晓此事,大怒修书封到府上,便是她只怕也早已悄无声息死去,哪有如今品命妇荣光?
因为这段历史,曾静夫人对皇后娘娘感激不尽,只要皇后娘娘高兴,别说自家老爷前程,便是她性命也可以不要,所以当宰相夫人等人与李渔微笑见礼时,她只是漠然坐在桌后,根本没有上前意思。
海,不解说道:“可是去时候只怕他已经回长安。”
“长安城又如何?颜瑟宁愿和卫光明同归于尽,也不愿意与再战场,现如今便要看看他留下传人与传人究竟谁强。你也不用担心书院会阻止你挑战他,书院传人既然要入世便要做好被不停挑战准备,要准备好时刻被人杀死,当年轲先生便是这样路杀过来,现在这个宁缺又有什资格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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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之后,没有过多少日子便是华灯节,夜晚长安城变成灯海洋,无数百姓全家出游,小孩子们手里拿着糖棒叽叽喳喳到处乱跑,少女们含羞带笑依偎着情郎偷偷转着眼珠,坊市长街之间不知会遗落多少鞋帽多少荷包。
她看着李渔身旁那名穿着侍女服小姑娘,微微皱眉心想,公主殿下如今愈发放肆,皇后娘娘宴客竟也敢带着侍女出场。
然而看着那名小侍女微黑脸颊,看着那双明亮柳叶眼,曾静夫人总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她般,
相对民间热闹欢愉氛围,皇宫里气氛自然要显得庄严凝重很多,当夜陛下与皇后娘娘邀请朝中大员入宫用宴,散宴后陛下继续与那些文臣赏字谱曲斗酒,皇后娘娘则留下平日里最亲近几名夫人去自己殿中继续说话。
无论宰相夫人还是大学士夫人,在这种场合都要讲个凝神静气笑言有规,然而当她们看到殿首那张方案后李渔时,依然难免露出吃惊神色。
大唐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这些年唯让朝野有些忧心事情便是皇位继承。
谁都知道皇后娘娘想让自己儿子日后坐上龙椅,而李渔公主则毫不犹豫地认为自己亲弟弟才有资格成为日后皇帝,双方间直没有明争但暗斗却不少,公主当年远嫁草原,皇后极少再踏入御书房,都与此事有关。今日居然能在这种场合见到公主殿下身影,难道说这二位真准备言和?
心情震荡之下,夫人们便没有注意到安安静静坐在李渔身旁那名小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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