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缺沉默片刻后低头说道：“是
，
需要知道这些。”
大师兄忽然微笑说道：“回书院好好学习，五年之内你
定能杀死他。”
宁缺抬起头来，看着大师兄干净眼眸，心间轻轻咯噔声，觉得师兄仿佛什
事情都知道，包括自己最大那个秘密。
然而就算知道
又如何呢？以往那些年在世间流离失所
宁缺叹口气，说道：“师兄你这种回答未免过于虚伪些。”
大师兄摇头叹息说道：“莫说观主与首座，知守观与悬空寺里那些境界惊世之人，便是民间市井之中亦有不凡，那些看上去寻常普通酒徒屠夫之流，你又哪里能看出他们是早已破五境世外高人？”
大师兄当然不是虚伪人。他之所以不断重复重复又重复告诉宁缺自己并不是世界上最强大那个人，是因为他坚信自己确实不是世上最强大那个人，而且他非常不愿意宁缺因为师门背景强大而陷入某种妄自尊大精神错觉中，从而走入修行歧途，逐渐远离那条唯正确自寻找之路。
有些遗憾是，宁缺并没有体会到大师兄良苦用心，因为他逻辑很简单，在已知修行世界里，那位知守观观主想必身处最强大层次，而他教出来徒弟叶苏在大师兄面前连个屁也放不出来，那就算再强也强不到哪里去，至少不会比书院更强，于是乎他理所当然地觉得骄傲并且兴奋。
正因为这种情绪，所以他不是很能接受今天冬园对话结果。
“世间第强者也要守规矩……”宁缺眼睛亮，搓着手兴奋问道：“大师兄，你和剑圣柳白究竟谁更强？”
大师兄困惑看着他，说道：“剑圣柳白既然是世间第强者，当然比强。”
宁缺愣愣，说道：“这算什答案？打架这种事情又不是打嘴炮。”
大师兄认真思考打嘴炮究竟是什意思，思考很长时间后以为大概解宁缺想要表达什，认真解释道：“不擅长打架，你二师兄比较擅长。”
这个答案再次令宁缺感到无言。
大师兄明白他在想些什事情，说道：“夏侯很强大，即便是君陌也不敢轻言胜之，遑论杀之？而且他是皇后兄长，谁敢无罪斩之？这个秘密除夫子和陛下，便只有极少几个人知道，还请小师弟善加保存。”
“师兄，不明白为什先前你会让听到这个秘密。”
大师兄静静看着他，清澈而干净目光仿佛能看透宁缺最擅长掩饰。
宁缺回望着大师兄，因为信任而没有做任何掩饰。
沉默很长时间，大师兄看着他怜惜说道：“因为想你需要知道。”
大师兄看着他好奇问道：“小师弟？”
宁缺摆摆手：“没什，师兄，只是还没有完全习惯你说话方式。”
大师兄恍然大悟，说道：“原来如此。”
宁缺问道：“如果悬空寺首座和知守观观主是天空里苍鹰，那大师兄你呢？”
大师兄微笑说道：“只是伺奉老师个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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