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看着她平静问道：“接下来你原打算如何安排？”
莫山山规规矩矩坐好，敛神静气认真应道：“原打算在燕境联军军营里与苑中师姐师妹们相会，然后经由成京入南晋回大河。”
大师兄微笑说道：“想要回大河，总是要路经南晋，只是却不见得
定要从成京走，入
唐境路过长安城时还可以周游数日，不知你意下如何？”
莫山山不知大先生为何忽然邀请自己前往长安城，目光微转，悄悄看
宁缺眼，也不知是想到什
，微圆
漂亮小脸瞬间多两抹好看红晕。
“要去他长安城吗？”她低着头微羞想着，薄薄双唇里说出来话却是别内容，声音比冬日荒原上蚊子嗡鸣还要细微，“就怕耽搁大先生行程。”
温和，就像个阅尽世事长辈看着自己晚辈，他看出二人对话里隐藏着很多意思，却发现无论是谁其实都还不是绝对清楚自己想要什，思忖片刻后他做个决定。
之所以做出这个决定，除书院本身立场，主要是他很感谢少女对宁缺照顾，他很喜欢这少女行事心思，因为这些年里跟随夫子在诸国游历隐约猜到件事情，还因为多年前那段只属于他自己往事。
山山听着这话，心想书院大先生是何等样身份，你相熟闹阵调笑阵倒也罢，怎能把大先生牵涉其中，更何况还说要让他收自己当妹妹？
这等荒唐提议，大先生断然是不会理会，只是不理会自然便会无趣，怎能让大先生无趣？她越想越羞恼，狠狠瞪他眼，只是因为少女目光因为近视而过于散漫，所以强行瞪圆眼睛并不可怕，反而显得愈发可爱。
忽然这时候，大师兄神情温和看着她，笑而肯定地说两个字。
“好啊。”
车厢里忽然变得安静起来，宁缺神情疑惑看着大师兄，完全想不明白自己只是句胡闹玩笑话，怎会得到这样回应，他当然不会认为大师兄也是在开玩笑，因为……开玩笑，大师兄会开玩笑还是大师兄吗？
至于山山更是吃惊地不知道该说些什，瞬间觉得有些手足无措，低下头借着黑色秀发遮掩脸上复杂而不敢幸福神情，盯着探出裙边鞋头动也不敢动。
大师兄因为两个人反应笑起来，很认真地补充说道：“这是荣幸。”
莫山山终于知道这是真，情绪复杂难言抬起头来望向大师兄，她知道能与书院大先生兄妹相称是何等样机缘，又会给自己带来多大好处，时间有些莫名惶恐，有些真挚感激，更多却是因为对方温和目光而生出温暖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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