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僧怨毒盯着宁缺脸,仿佛看着当年那个人脸,他呼吸因为激动而变得异常急促,声音也愈发凄厉阴恻,恰如他当时及此时心情。
老僧微笑说道:“遇着这样人,其实真很无奈。”
“轲浩然生不如好看,骑那头蠢驴哪及座骑神骏,他脚好出汗所以脱鞋便臭,却偏生喜欢坐着便去抠脚,他脾气也不好,就为碗红烧肉甚至和夫子对骂整整三天三夜,就这样个人,却偏偏世人只看他。与他并肩同游时,世人眼中只有他,无论做出多少惊天之事,世人眼中还是只有他。”
老僧笑容微涩,抬起左手在胸前结个单莲花印,像宠溺孩子般轻轻抚摩叶红鱼头顶,继续说道:“想做出惊天动地事情,确实有嫉妒他原因,然则根本还是因为想寻找到条通往彼岸道路,而无论是任何事,他都直拦在身前,所以必须想到个方法让他去死。”
“但你编织那个阴谋还是被他识破。”宁缺说道。
老僧感慨说道:“当时险些被卫光明看破行藏,只好避来魔宗,却不料轲浩然看破烂柯寺之事,也追过来,当时并不为意,总想着集全魔宗之力总能把他杀死,甚至还有些欣欣然于他来到,准备迎接他死亡。”
“在那之前没有和轲浩然交过手,知道他很强,但总以为你就算是天下第强者那又如何?然而终究还是没有想到他会这强。”
老僧冷漠说道:“因为他强,所以他胜。这种道理们魔宗中人很能接受,输给他也能接受,即便他剑把杀,也没有任何怨言,但他不该不杀。”
“他不该不杀!”
老僧枯瘦脸颊忽然扭曲起来,幽深眼眸像鬼火般喷射怨毒意味,嘶哑声音仿佛来自冥界声音,凄厉喊道:“他毁毕生修为,把扔在这个幽暗房间里,用最得意樊笼封住所有天地元气,把像个妖怪样镇压在这终世不见青天地方!让承受永世孤独和绝望!”
“有谁能够忍受数十年与世隔绝孤独?你可知道天天看着殿外透来光线数着日子却永远数不到尽头绝望?你可知道数十年只能看着这四面墙是多可怕刑罚?你可知道个人呆时间长,便是安静都会变成最恐怖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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